然的話,我也會派人去找他,找到之後,一定帶他向你負荊請罪。”
金玄白此時已能感受到她的態度有異,不過他並沒多說什麼,事實上,忍者組織出現中原,是一件絕對隱秘之事。
尤其他們潛伏在江南地區,以血影盟殺手組織對外經營刺殺業務,更是一件秘密,他身為少主,也不可以洩漏這種秘密。
所以面對柳月娘,他實在沒什麼好說的,想了想,他只能把服部玉子交待的那句話提出來:“柳姨,傅姑娘特別跟我說,田黛年僅十六,尚是清白之身,絕不容許程少堡主汙染她的清白,如果有這種情況發生,田黛只有死路一條……”
程嬋娟呃了一聲,以手掩口,兩眼圓睜,滿臉盡是驚駭之色。
柳月娘秀眉微蹙,望了身邊的柳桂花一眼,道:“玄白,事情真有如此嚴重嗎?田黛只是買來的一個丫環而已……”
金玄白搖頭道:“田春和田黛並非買來的丫環,他們好幾代都是傅家的奴僕,我說過,傅家的家規極為嚴厲,不容門下奴僕叛逃,更不容外人汙辱,假使田黛的清白已經受到玷辱,那麼禰勸程家駒趕緊跑吧,跑得遠遠的,讓他們找不到,不然……”
他頓了一下,道:“不然整個集賢堡都會被牽連在內,恐怕會被夷為平地!”
柳月娘、柳桂花和程嬋娟都極為震懾,睜大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金玄白苦笑了一下,道:“這些人勇猛無儔,悍不畏死,禰們在太湖也見過了,我雖然是他們的少主,可是我不能壞了他們家族數百年流傳下來的規矩,所以到時候我不能攔阻他們。”
他頓了下,又道:“並且事情鬧大了,我還需要出來收拾殘局,面對一切的仇敵,替他們扛下所有的責任,這是我……為難之處,希望柳姨能諒解。”
柳月娘感到毛骨悚然,不知該如何才好。
她在太湖水寨裡,親眼見識過那些剽悍勇猛,一身殺氣的忍者,看到那些五花八門、奇形怪狀的暗器,知道這批人比太湖湖勇或集賢堡的鐵衛更加厲害。
這些人紀律嚴明,刀法犀利,已夠可怕了,而最讓人畏懼的則是他們個個悍不畏死,假使田黛果真是屬於這個組織,那麼按照金玄白的說法,程家駒觸犯了他們的門規,一定會惹來極其嚴厲的報復……柳月娘的臉孔起了一陣痙攣,顫聲道:“玄白,難道……沒有辦法解決嗎?”
金玄白道:“只有一條路,讓他趕緊帶著田黛回到新月園去,最好不要過明天中午。”
程嬋娟突然怒罵一聲:“該死的東西!”
她從椅中站了起來,掩臉奔出廂房,柳月娘叫了兩聲,也沒見她回頭,只得叫柳桂花趕去照顧。
柳桂花和金玄白打了個招呼,這才匆匆追了出去。
金玄白能夠充份瞭解程嬋娟的心情,暗暗嘆了口氣,不知要說什麼安慰的話。
誠如他剛才之言,田中美黛子生來便是伊賀流的一員,她的婚姻都操縱在上忍之手,毫無自由,甚至於生命都是屬於伊賀流的。
如果她犯了伊賀流上代所定下的規矩,那麼只有死路一條,就是服部玉子也無法寬恕她。
假若伊賀流忍者們為了雪恥,而展開對程家駒的報復,如果引來整個集賢堡的抵抗,雙方定有死傷。
到時候仇恨結深了,集賢堡一定遭到毀滅的命運!
如果集賢堡把柳月娘又牽連進去,服部玉子身為上忍,就會面臨兩難的局面,到時候還得金玄白出來收拾殘局,了結這段恩怨。
不過,很難想像那將是一種怎樣的情形,又會有怎樣的結果?
柳月娘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玄白,希望你能看在冰兒的面子上,儘量的周全,老身實在不希望另生枝節,好好的一樁事,就這麼弄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