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平兒又去揪他的頭髮。他不禁皺眉,又有些疑惑,道:“怎麼這孩子一直讓你教養麼?這個脾氣倒是越來越像你了。”
我吶吶地道:“的確一直是我養著……”
我們旁若無人的敘舊,總會有人沉不住氣。這時候,剛剛那個以八百兩高價競拍的偽男人忍不住了。
她高聲道:“喂!你們到底買不買?我出一千一百兩!”
安玉寧回頭,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兩千兩。”
這下更加轟動。
她咬了咬牙,道:“兩千一百兩!”
安玉寧這下倒是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道:“三千兩。”
“三千一百兩!”這下已經有點咬牙切齒了。
安玉寧還是笑:“四千兩。”
那人還想開口。
安玉寧慢慢地吐出了兩個字:“黃金。”
這一下,人群裡又變得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
巧寧顫聲道:“公,公子……”
安玉寧道:“四千兩黃金。”
我默默無聲。
孫思文走了出來。他左右看了看,然後淡然地對那已經要抓狂的女公子道:“這位公子,在下多謝你的抬愛。只是這副畫,在下卻是不賣了。請公子見諒。”
女公子的臉憋得一下青一下紅,最終看向安玉寧,得意洋洋地道:“聽到沒有,人家不賣了!”
安玉寧笑眯眯地道:“不賣。”
一下子又把人家氣得半死。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他是平兒被搶了,還有剛剛孫思文那一句無意的話,又刺激到他了,所以他把別人耍著玩兒。
最終是吸引的注意力實在太多了,孫思文提出到酒樓小聚。安玉寧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巧寧似乎在賭氣,自己揹著偌大的畫架。孫思文去接,她也不讓。孫思文似乎是習以為常了,拿這個女孩子完全沒有辦法。何況平兒一直不安分,就是要孫思文抱,也不管安玉寧的臉色已經變成鍋底。孫思文一直抱著平兒。
剩下的那個男性,也心安理得,讓一個女孩子揹著這麼重的東西。
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隨手指了一個酒家,就上去了。
等到了包間裡,臨窗坐了,巧寧一頭一臉全是汗,自己悶不吭聲地站在一比啊不說話。
孫思文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摘下斗笠,道:“巧寧姑娘,坐吧。”
巧寧看著我,突然一怔。然後又悶悶地道:“奴婢只是個下人,不能和各位同桌而食。”
我沒有辦法了,只能看向孫思文。
孫思文無奈地道:“巧寧,讓你坐就坐吧。客人在這裡,別叫人看了笑話。”
第一百三十九章:被劫了
巧寧這才坐了。
酒過三巡,我問孫思文:“先生怎麼還在這裡?不用回京報道麼?”
孫思文淡道:“我已經不打算回京。一個人逍遙自在地漂泊四海,也挺好。”
巧寧就使勁瞪著他,一臉的不滿。
我便笑了,這小妮子對人家有意思呢。
平兒鬧著在孫思文的膝蓋上爬上爬下,很不像樣子。我便朝她招招手:“平兒,到小姨這裡來。”
平兒聽話地捱過來,又爬到我膝蓋上:“小姨。”
“嗯,乖。”
孫思文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轉向安玉寧:“玉寧怎麼會有空到太湖來?”
安玉寧抱著小福,看了我一眼,道:“還不是這丫頭鬧著一定要來玩兒。權當是陪她來散散心吧。”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怎麼就是我鬧著要來。當初我說不來了,他還給了我臉色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