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的還有很多,很多,甲板上的人幾乎都是如此,狠狠的抓住對方,死也要同歸於盡。
血色濺的到處都是,船沿上,窗框上,縜白色的絲綢上,星星點點猶如紅色的花朵,開的燦爛而絕豔。
雲輕打了一個冷戰,這有如何的深仇大恨,才會如此的至死方休,死也不放。
那沾滿了血的臉孔上,無盡的忿恨交纏在一起,雖然身死,但是由不瞑目,圓睜的雙目,帶著惡毒,帶著瘋狂,帶著讓人膽戰心驚的扭曲,縱然現下巳經死去,卻讓人輕易的從他們臉上,感覺到那骨子裡的怨恨和敵對。
獨孤絕感覺到雲輕的心思,緊了緊握住雲輕的手,看著眼前的情景,黑衣人佔據了屍體的一半,綠色的,黃色的,雜色的一眾人佔據了另一半,如此同歸於盡的慘烈,就算他見慣戰場廝殺,也微微有點動容,不是死仇,絕對不會如此之狠,這雲輕的婆婆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或者她本身到底是什麼人?
這甲板上巳然是如此模樣,裡間,雲輕和獨孤絕對視了一眼,無法想象。
沒有停留,獨孤絕和雲輕快速的朝船裡走去,甲板上死的都是男人,沒有女人,自然也沒有婆婆。
一地血色,一地死屍,幾乎無法動腳。
船艙裡,到處都破損的厲害,猶如狂風過境一般,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也沒有一處沒有沾染上血色,入目全部是紅,鮮豔的,奪目的紅。
雲輕踏在死屍的身上才能一步一步朝船身內走去,心是越來越沉重,握著獨孤絕的手,無意識的越握越緊。
這裡不是精美的船艙,這裡是修羅地獄。
獨孤絕感覺到雲輕的情緒波動,不申緊緊的回握雲輕的手,沒有安慰任何的話,安慰現下不起作用,找著人或者屍體那才是最重要的,無用的安慰,騙不了任何人。
底層沒有,兩人不但沒鬆氣,反而提了一口氣,謹慎的一步一步朝第二層走上去。
以紅木板隔開的船身裡,不及底層那麼多屍體,只是破壞的更加嚴重,幾乎看不出來船隻本來的面目。
倒塌成兩半的房門,四分五裂的床身,砸的看不出來原來是什麼東西的碎片,斷裂成幾段的長劍,木頭牆身上到處的激烈痕跡,一切的一切都在述說著這裡才發生過的激烈拼鬥。
沒有,一間一間的找過,一眼一眼的把裡面腸穿肚爛,肢體不全的場面收在眼裡,到底這裡遇上了什麼,整艘船的人幾乎可以說是完全被了,好像沒有任何一個活口留下,雖然另一方,也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
血蔓過門檻,在河風中緩緩的凝結著,河面的輕風吹拂起殘破的紗幔,濃重的血腥味四散飄揚,這個世界巳經被染成了血紅之色。
雲輕抓著獨孤絕的手,一步一步朝船隻的最後一間主屋走去,只有那間房間了,其它方沒有婆婆的身影。
沒有其他的神色,雲輕的臉上一直淡淡的,淡的沒有任何的表情,不喜、不悲、不怒、不急、但是獨孤絕能夠感覺到雲輕與他相握的手,正微微的發抖,那是雲輕在緊張。
更加用力的回握回去,獨孤絕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拽著雲輕就朝最後一間房間走去。
音刃的痕跡,還走近最後一間房間,那破碎的牆壁上,斑斑的痕跡,讓雲輕陡然的一震,那是音攻的痕跡。
雲輕看見,獨孤絕也看見了,當下獨孤絕皺了皺眉頭,卻沒有任何的遲疑,抓住雲輕就朝裡走。
雲輕也沒有任何的停頓,跟著獨孤絕的步子,快速的朝最後一間房走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砰,獨孤絕一腳踢開半掩的房門,兩人站在房間外舉目看去,一片狼藉,屋子裡好像整個被摧毀過一般,什麼原來的佈置都沒有,只剩下殘片。
而那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