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著弓楠失望悲傷的那一天呢。
弓楠這天沒有食言,真的一整天都沒有出去,陪著弓祤和弓祺玩。弓祺的玩具很多,有些是慎芮自己做的,有些是在各地買的。弓祤的玩具就少得多了,而且他也沒有多少時間玩。曹勝嬋也好,封氏也罷,對他的讀書情況抓得很緊。前三年,弓祺生死不明,兩個女人的希望自然都寄託在弓祤的身上。
弓祤比弓祺大兩歲多,只玩了一會,就被弓祺嫌棄了,嫌他笨。“爹爹,爹爹,哥哥連積木是什麼都不懂,也不會摺紙飛機和風車,踢個球還笨手笨腳的。我不跟他玩了。”說完,弓祺奪過弓祤手裡的玩具,自己走一邊玩去了。
弓祤傻呆呆地看著,不上前去要,也不哭不鬧,木木的樣子,讓弓楠心裡很不舒服。
“祤兒,你弟弟有很多玩具。你可以去拿其他的玩。去玩那個小陶車吧,那是你慎姨娘做的,你弟弟最喜歡了。”各種各樣的車型,跑車、坦克、汽車、火車……全是陶泥捏的,精心地上了色。對慎芮來說,捏這些車模太容易了。弓祺即使只帶了幾個來,也是極稀罕的物件了。
弓祤‘哦’了一聲,走到陶車前,完全不知道怎麼玩,只蹲著看。弓楠看了一會,上前剛想告訴他可以推著玩,弓祺忽然跑上前,一把推開弓祤,把陶車全收到自己衣襟裡,兜起就跑。
“這孩子,真沒禮貌。”弓楠叉起腰笑罵了一句。弓祤絲毫委屈的反應都沒有,站在原地看弓祺。
“祤兒!你怎麼任由你弟弟欺負你?太不爭氣了!”曹勝嬋走進弓楠的院子,看到這一切後,氣得衝上前,一巴掌拍在弓祤的頭上,眼淚都氣出來了。
“嬋兒!小孩子各自的品性不同,在一起玩難免有衝突。這很正常。你怎麼能因此就打孩子?再說,祤兒是哥哥,讓著弟弟一點有什麼關係呢?這些玩具都是祺兒的,他才四歲,正是分你我的時候,表現霸道一點也屬正常。你還是坐到一邊看吧,不要瞎摻和了。”弓楠看弓祤被打後,雖然疼得咧了一下嘴,仍然沒有什麼強烈的表情,心裡開始有些發慌。
這孩子的表現不太正常啊。不過,他的功課很好,應該不是呆傻,或許只是被他母親管得太嚴了。
“二爺~!那些玩具只是被祺兒帶來的,不能說就是祺兒的吧?祤兒也是你的兒子,買一些相同的玩具不太為難吧?”曹勝嬋是首次以不太客氣的語氣說話,以前再語帶埋怨,也儘量保持態度上的溫順。涉及兒子被不對等的對待,她有些控制不住了。在她眼裡,弓祺的出身並不比弓祤高。
弓楠從沒見過曹勝嬋這麼貪婪自私的樣子,驚訝了一下,心裡湧上一股彆扭,有些冷淡地說道:“我沒有給祺兒買過玩具,所有的玩具都是慎芮買的或者親自做的。祤兒的玩具不都是我買的嗎?說起來,祤兒從我這兒得到的東西更多呢。”
“什麼?也是,她走南闖北的,走的地方多,世面見得大。哪裡像我們,常年呆在院子裡。想出門逛一下街,都必須得到主母的同意。”說著,曹勝嬋低下頭,拿帕子擦了下眼睛。
“唉!以前我讓你繼續住在茶場,你非要陪著祤兒呆在弓府裡。現在則又抱怨。”
“我這不是怕祤兒受委屈嘛。那我現在跟你去茶場吧?二奶奶待祤兒還可以。反正她沒有孩子,應該不會對祤兒下毒手。”
“對祤兒下毒手?怎麼可能?封氏並不蠢。”
“她名下不是有了弓祺嗎?”曹勝嬋衝口而出,說完後有些後悔,不過她看了看弓楠沒變臉色,又放了心。
“祤兒對祺兒構不成任何威脅。封氏不需要費心針對祤兒。”弓楠很想給曹勝嬋挑明,其實你是想給自己爭一個地位吧?但他到底沒有說出口。
弓祤是庶子,和私生子沒有多大差別,即承繼不了家業(但多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