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黃亞娟擺擺手。
莫玉柳死死地咬著牙,眼淚吧唧吧唧像是斷線的珍珠般;看著這樣的她,柳雲意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能在心中輕嘆口氣,薄唇開開合合,“娘,我們也走吧。”
“柳家妹妹,柳世侄,你們不如就在陸家莊住下吧。”黃亞娟腦子稍微轉動,在柳雲意拒絕之前搶先開口道,“別看淺淺那丫頭瞧著一副沒心沒肺,冷心冷清的模樣,實際上比誰都要認親;你看我們就知道,若非是她,凝兒那丫頭在外面遊走且不知要多受多少苦呢。”
莫玉柳低著頭,任由柳雲意攙扶著。
黃亞娟搖搖頭,“只是這件事情也的確太過突然了。淺丫頭一時間想不通也是正常的。你們現在看著她多風光,晁鳳三皇子未來的準皇妃,卻不知道那丫頭十歲被趕出家門,後來又……其實也是個命苦的。”
“怎,怎麼會這樣,嗝,姐,姐姐不會這樣對她的。”莫玉柳抽噎著。
“誰知道呢。”黃亞娟擺擺手,“這些事你們心裡明白就好,哎,我就希望以後若是認親了,你們能對她好些,這丫頭受了太多的苦,姐姐我不忍啊。”
柳雲意低下頭,眼中飛快地劃過一道什麼,眸色幽深晦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站在他身旁的莫玉柳也抽抽搭搭的,清澈的眸子裡霧色未散,整個人身上散發著哀傷的氣息。
從陸家莊出來,整個隊伍倒是輕裝簡行了很多。
畢竟送給如貴妃、陸家莊的禮都已經放下了;馬車上,江兮淺傷心著,在楚靖寒的懷中睡了過去。
“寒風。”楚靖寒眸色晦暗幽深,點了江兮淺的睡穴,而後輕喝一聲。
因為是以晁鳳使臣的名義出行,素衣、若薇兩名婢女自然不能與他們乘坐同一輛車駕,所以楚靖寒一點兒都不擔憂。
“主子。”寒風撩開簾子,瞧見橫臥在楚靖寒懷中,頭靠在他的臂彎上睡得正香的江兮淺,略微愣怔了下,不過很快低下頭,未來主母那可是自家爺的心頭寶,他可不敢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誰知道自家爺什麼時候犯抽了,時候算賬。
想到曾經被髮配到邊城查探訊息整整兩個月,回來之後像野人般的某人,寒風只覺得脊背一涼,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那兩個女人呢?”他的聲音微寒,竟然膽敢侮辱他楚靖寒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簡直是找死。
“……讓寒雪拎著,放在了後面的馬車上,爺可是要送她們回陸家莊?”寒風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雖然對那兩個賤女人的所作所為有所耳聞,以自家主子爺的性子沒一巴掌當場拍死都算是恩典了;不過自從遇上了未來主母,主子爺的性格早已經不能用原來的標準來衡量,所以他試探著開口。
楚靖寒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送回去?”想得倒美。
“……”感受到車廂內驟然下降的溫度,寒風縮了縮脖子,心中腹誹著:爺,您就算是生氣,也要照顧好主母啊,這寒氣屬下受不住可以出去曬曬太陽,可主母若是風寒了那就不好了,對不對。
馬車兩邊的風景不斷的倒退,良久。
或許是上天終於聽到了寒風的心聲,楚靖寒斂起周身的寒氣,小心翼翼地將薄毯往江兮淺身上攏了攏,而後壓低了嗓音,“那個西蜀二皇子不是喜歡逛勾欄院嗎?用點兒手段把那兩個賤女人仍進去,然後想辦法通知鎮國大將軍的女兒。”
“是。”寒風頓時眼前一亮。
自家主子爺這招可真是高啊,那兩個賤女人不是罵他們家未來的主母嗎,嘿嘿現在就讓她們嚐嚐勾引人的滋味;嘖嘖……想想就覺得很有趣啊,母女公用神馬的,矮油,最有愛了有木有啊。
還有最近花樓收到的情報,西蜀的鎮國大將軍於撼天與蜀後密謀,意欲謀朝篡位;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