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南詔虎視眈眈,晁鳳身為西蜀的盟友,自然不希望他們在這個時候內訌,不然到時候被兩南結盟各個擊破,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近來,他們為了破壞那兩家的聯盟可謂是費盡心機,卻想不到自家主子居然會用這一招。
雖然損,咳咳,是損了點兒,不過有用就好。
寒風很是意得志滿,他們已經查探到,正所謂將門出虎女,於撼天的女兒那可是虎女中的虎女,蜀後想要借用於撼天手上的兵權穩定朝綱,於撼天自然也想趁機推於家一把,所以要求自家女兒獨佔恩寵。
對於納妃他並不介意,但必須是在嫡子出生之後,而且必須在嫡子五歲之後,方可允許后妃有孕。這樣的條件看起來很是苛刻,近乎無禮;可蜀後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蘇雲韜近來一直被皇后關在皇宮裡,連隨侍的宮女全都調走了,就是為了防止他一個不小心弄出了人命來;更何況於撼天的女兒還是個剽悍的,對三妻四妾的男子最是厭惡。
經過他們這麼一鬧,蘇雲韜的流言傳出,那於撼天的女兒定然不會再嫁,兩家聯盟也不攻自破了。
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寒風略微猶豫了下,“爺,這……那兩個女人可是陸家的親戚,主母那兒……”
“沒問題。”楚靖寒擺擺手,雖然對寒風的質疑很不滿,不過看在主母這個稱呼讓他很是舒心的份兒上,就饒過他這一次了。
“……”可是,寒風嚅了嚅唇,還想再說什麼;楚靖寒沒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難道你們不會做得沒問題?”
寒風頓時眼前一亮,一個計謀浮上心頭,“是,屬下立刻著人去辦。”
“哼。”楚靖寒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你給我小聲些,若是鬧著兮兒,仔細你那身皮。”
寒風身子頓時緊繃了下,心中暗道,別以為他看不出來,主母分明就是被點了睡穴,哪裡是他能鬧得醒的。不過腹誹歸腹誹,卻不敢當真說出來,只能悻悻地放下車簾。
“寒雪,立刻著人將那連個賤女人送回陸家莊去。”寒風嘴角微微勾著,寒雪不由得狠狠地打了個寒顫,為什麼她覺得寒風這笑很是不懷好意呢?
將那兩個賤女人送回陸家莊?
這豈不是太便宜她們了。
寒雪不樂意地撅著嘴,既然要送回去,當初她又何必費這功夫,將她們拎出來。雖然有內力傍身,可兩個人的份量也不輕的好不好。
“記得好好照顧她們,尤其是臉,別弄壞了。”寒風對著寒雪擠眉弄眼,從袖中掏出約莫指肚大小、上面三兩筆勾勒著寥寥竹枝的小瓷瓶。
寒雪雙眼微微眯著,“你確定要用這個?”
“那是,嘿嘿,放心放心,主子爺可都是算計好了的。”寒風嘿嘿地邪笑兩聲,心中更是想著到時候怎麼也要找個機會溜出去看熱鬧,這種熱鬧可不常見吶,錯過這一次,此生可就遇不上第二次了。
看著笑得滿臉盪漾的寒風,寒雪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額角掛著三條黑線,這廝不會忘了主子爺還在裡面坐著吧?
對於僅一簾之隔外面兩人的言行,楚靖寒自然瞭解得分毫不差。
寒風雖然性子跳脫些,但這些事情安排起來還是滴水不漏的,他很放心;順手解了江兮淺的睡穴,又將她往懷中帶了帶,讓她躺得舒服些。
“唔……”
江兮淺嚶嚀一聲,“現在到哪兒了?”
“還早。”楚靖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他瞧著江兮淺略微思忖了下,“我讓寒風他們將黃家母女送回陸家莊了。”
江兮淺眸色頓時沉了下去,她嘴角微勾,帶著三分邪氣,“嗯。”
看在陸家伯母的份兒上,就饒了她們這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