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祭祀,大典,大宴這樣極為重要的場合;
二,這位大臣打算行大事,便穿官服以警示眾臣,例如「以死相諫」這樣的大事。
所以言尚雖有了官職,也入了中書省,還得了幾身官服,但他只要不是想鬧事,正常情況下他都是不可能穿官服的。
然而暮晚搖多麼稀奇。她大約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八品小官站在自己面前,頗有一種親自看著他成長的歡喜感。
何況言尚又是這般好看。
暮晚搖就攛掇著言尚一定要私下穿官袍給她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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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暮晚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言尚垂目,玉白麵皮微有些紅,被她那種直接的目光看得幾分羞赧。
他道:「可以了吧?」
暮晚搖慢悠悠:「你這麼著急做什麼?不過你穿官袍也就這樣吧……嗯,我還是覺得你脫衣更好看些。」
言尚:「……」
臉更紅,卻無奈地望她一眼。
他原本想脫下這身官袍了,但是暮晚搖這麼一說,好像他脫衣就是為了迫不及待給她看似的……言尚手放在腰帶上,略有些遲疑了。
他的君子之風又在作怪了。
暮晚搖噗嗤笑,一下子起身,丟開案上的燻爐不管。她走過來,不如言尚那般猶疑不決,她輕輕鬆鬆就攬住他脖頸,抱住了他。
她無所謂地往前走,踢掉珠履踩在他鞋履上。他略有些愕然,當下被迫後退。
這樣退著退著,膝蓋磕在了後方的床欄上,言尚一下子跌向後,倒在床畔間。暮晚搖笑盈盈地跟著他就上了床,跪在他腿間,低頭笑看他。
她細長的手指勾著他領子,眼波如笑:「你總慌慌張張幹什麼呀?鬧得我們在做什麼壞事一樣。」
言尚:「殿下……這樣本就不好。青天白日……」
暮晚搖哼道:「我又沒有白日宣淫,哪裡就不好了?怎麼,我連親親你都是過錯麼?」
說罷俯下身,扣住他的下巴讓他抬臉,就一口咬在了他唇角。
言尚:「唔!」
他吃痛張口時,香軟靈舌就來作怪。之後他呼吸就開始滾燙,氣息開始不穩,被暮晚搖勾著下巴折磨了。他臉紅得不行,僵硬躺在床上,閉著眼,分明有些喜歡,卻有更多的不好意思。
碧色長袖搭在床沿上,一身青袍被她扯開,黑玉腰帶也凌亂勾繞。
一身本是威嚴氣勢象徵的官袍,鵪鶉從他領口腰上繞過,又曲著頸彎著翅,周折無比地,被拽在了俯在他上方的女郎手中。
實在不成體統。
暮晚搖太喜歡他紅著臉躺在下方的樣子了,他這副不反抗的、任她胡作非為的樣子,每次都讓她對他親了又親,越看越歡喜。
她喜歡他乾淨的氣息,喜歡他柔軟的唇舌,喜歡他這般包容的任她欺負的樣子。
暮晚搖依然沒有想好未來該如何。但她禁不住言尚的誘惑,只覺得自己若是錯過了他,白白將他便宜給旁人,那可太可惜了……
別以為那晚雪夜天黑,她沒有看清,她可是非常清楚地看到了劉相公的孫女,對言尚露出的那種欣賞又喜歡的目光。
言尚這種溫和脾性本就很吸引女郎,暮晚搖那晚鬼使神差地答應和他在一起後,也硬著頭皮決定就先這樣了。
反正言尚說他一兩年都不急著成親。
而一兩年後,誰知道局勢如何呢?說不定到那時候,暮晚搖已經和言尚和平分開,兩人再無別的關係了。
說不定不是她拋棄言尚,而是言尚受不了她這個糟糕的脾氣,要和她分開。
總之……人生還是及時行樂為好。
暮晚搖就決定做個不負責任的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