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是,是我自己的願望。我想身強體壯,如我大哥那般,如楊三那般。我想武功特別好,能輕易摧金斷玉,飛簷走壁、千里殺人都不在話下。」
暮晚搖奇怪。
她都不關注那點兒透進來的光了,她更關心言尚奇怪的想法。暮晚搖:「為什麼會有這種願望?」
言尚輕聲:「這樣的話,我和你就不用被壓在這裡,動彈不得了。如果是三郎在這裡,你就不用陷入此境了。說不定石頭剛砸下來,我要是會武的話,就能帶你逃走。
「而事實上,我太弱了。」
暮晚搖出神。
她心中酸澀湧上,歡喜與苦悶交加。她費力地抬起自己的手,在幽暗中撫摸他的面容。她吃力地靠近他,依偎著他想用力抱住他。
暮晚搖眷戀的:「不要那麼想。我之所以愛你,都是因為你是現在的你。我不想你變成其他人,不想你文武雙全,有多麼全才。我喜歡現在的你,喜歡你的臉,喜歡你的笑;喜歡你的腰,喜歡你的身量。
「我喜歡的就是言尚,不是別人。所以你不要再亂想了,你現在就是最好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言尚臉頓時熱了,說不出話來了。
成親大半年,畢竟和做情人時不太一樣。婚姻是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讓人不會總去說一些甜言蜜語。
言尚也以為自己不喜歡聽,不在乎聽。但是暮晚搖這麼說他,他竟然還是會臉紅,還是會暗自歡喜。
暮晚搖莞爾,她不用看他,光摸他臉的溫度,就知道他必是又高興,又暗自忍著不說,在心裡回味。
他總這樣。
暮晚搖逗他道:「其實我也有願望,你知道是什麼嗎?」
言尚臉熱,他的妻子是個亂七八糟折騰他、喜歡逗他的人。他估計她的願望和他有關,但他又不好意思主動承認。
言尚就低聲說:「我不知道。」
暮晚搖一本正經:「我是覺得我和你都太累了。等我們出去後,等這些事結束了,我們要好好休息一下。找個沒人打擾我們的地方,七天七夜都不讓人打擾到我們。你說好不好?」
言尚心想這有什麼不好的。這不是說明她想和他獨處麼?
他溫柔道:「好。」
暮晚搖噗嗤一笑。
她道:「你都不知道什麼意思,就敢亂說『好』。」
言尚茫然。
暮晚搖:「是想和哥哥不受打擾地睡覺。」
言尚:「……」
暮晚搖一聽他不說話,就知道這一次他真的懂了。她靠著他的頸,咬唇悶笑。
言尚覺得自己被笑話了,就道:「好好的,說這個幹嘛。」
秦王的事還沒結束。
她這是幹嘛?
言尚低聲:「我不行的。」
暮晚搖很認真:「你行的。姐姐到時候教你。」
言尚笑:「你才不是我姐姐。」
二人這樣依偎著,說了很多私密的話。數月分離來不及說的話,這會兒好像找到了發洩的機會。
不知又過了多久,暮晚搖口上靜靜地與言尚說:「哥哥,我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
言尚已經有些思緒混沌,他硬撐著聽她說話:「什麼?」
暮晚搖:「你還記得那日我們好的時候,我抱睡蓮去找你麼?那是我們的定情之物。」
言尚嗯一聲:「我記得。那睡蓮不是被養在我們寢舍中麼?我看你日日都要去照顧一番,今年我不在家,但想來花開得極好吧?」
暮晚搖道:「那是我騙你的。」
言尚頓一下,說:「什麼意思。」
暮晚搖眸子微垂,看到從言尚肩後的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