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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並沒在意,老胡他們已經見慣,夜色裡隔著屋簷從他們面前一晃而過,並沒有引起懷疑。

小詞和舒書徑直到了廚房,尚有一個下人在灶火前打盹,小詞記得他叫阿克。廚房門口有一位值夜計程車兵把守,見到舒書喝了一聲:“幹什麼?”

舒書忙道:“大人吩咐再燒些茶水。”

看門人見慣了老胡這幾日在院子裡進進出出,也不多問,任由小詞進了廚房。阿克一見人來,連忙往爐塘裡又添了些柴。

小詞目光一掃見旁邊的支架上果然放著磚茶與馬奶等物。她看了一眼門口,只見舒書正攏著手與那看門的聊著。

“兄弟,幾天沒殺人了,手癢的難受,連個酒也喝不上。這一值夜便直打瞌睡。”

“喝了酒,你他媽的睡的更快。”舒書的一句牢騷勾起了那人的不滿,本來是來打仗的,卻被抽到這裡守廚房,正是窩火。語氣也不善起來,罵罵咧咧的又不敢大聲。

趁著門口的兩人說話。小詞拿起支架上的一塊磚茶,背對阿克將已經準備好的藥粉下到磚茶之中,又將磚茶放在銅壺中,壺裡的水一滾,小詞提起茶壺,對舒書道:“軍爺,茶燒好了。”

舒書打著哈欠“恩”了一聲,喝道:“快走吧。”

小詞舒了口氣,提著茶壺走在前面,舒書快步跟上,對小詞低聲道:“慕容桓屋外有高手,我不能靠近,你把水壺交給屋外的人,一定要鎮定。不要慌張,燕人決不會想到有人能潛到隱廬,你自然一些,只當自己就是老胡。”

小詞點頭,舒書突然握著她的手掌,黑暗中他的眼睛亮的驚人。

小詞微微一顫,想要抽回手掌,卻感覺到手心裡多了個東西。

“這是霹靂彈,脫不了身就用雲起九式疾退,炸藥扔到屋裡,我在這裡接應你。你放心。”最後三個字他一字一頓,手心裡的力道大了幾倍,將她的手握的隱隱做痛。

小詞默然抽出手掌,此刻已經險到極致,反而鎮定。

按摩

計遙曾住過的房間此刻燈火通明。果然,門口站著兩個人,廊前的燈照著不甚分明的容顏,咄咄逼人的氣勢卻不受暗夜的影響,讓人望而生畏。

小詞深吸一口氣,將茶壺提起,沉下嗓音低聲道:“大人,茶來了。”

門右側的一個人伸手接過茶壺,順勢打量了她一眼。小詞一轉身要走,突然那人喝了一聲:“送到裡面去。”

小詞心裡一緊,一個轉身又回頭。接過茶壺,推門而入。

屋子裡與幾日前已經截然不同,地上鋪著潔白柔軟的毛毯,一直延伸到床前,象一片虛幻的雲彩,踏上去無聲無息,彷彿一不小心就要從雲端上墜落下來。她強自鎮定,從容地走上去,彷彿走過這一段雲端,就是她和計遙的未來。

慕容桓半躺在那張雕花的大床上,硃紅色的被子在一片雪白中格外醒目。屋子裡還有一個人,正是與慕容桓形影不離的那若達,燕國的第一高手。

小詞走上前,將茶放在慕容桓床前的矮几上,放下之際,她屏住了呼吸。與慕容桓近在丈餘,她情不自禁用餘光掃了他一眼,卻被他一聲劇烈的咳嗽驚得垂了眼簾。

那若達連忙上前,一手蓋上慕容桓的手腕,象是要輸些內力的樣子,小詞懸著心屏著氣息,慢慢後退。

突然身後響起一聲:“站住。”

小詞的心瞬間上提,象是卡在喉嚨間堵住了呼吸。

“去叫大夫過來。”

小詞應了聲“是”,飛快地步出屋子。屋外夜風一吹,才覺得後背發涼,不過片刻功夫,儼然後背已是一層薄汗。

她快步走到雲長安的廂房處,對躲在暗處的舒書低聲道:“他讓我去叫大夫。”

舒書遲疑了一刻,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