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天天就知道跟村裡的老婆學說話,學罵人咧?看你喔瓷馬二楞,鬼迷日眼,瓜不楞登,龜五錘六的樣子!”
紀永寧見鄭喜定黑著臉罵人的樣子,不知道這人是咋回事,眨巴一下眼睛,問:“咋咧麼?就你會罵人!就你詞多,罵的跟唱的似的!
我說你這個人,就莫名其妙滴很,我好心帶你過來上個茅子,你還把我美美罵一頓。咋,吃了我屋的席,還吃出仇來咧?真的是,好心沒好報,燒香惹鬼叫!好柴燒了個爛灶!”
“皮夾住!(閉嘴)”鄭喜定內心發誓,她再也不想跟這個小子多說一句話,於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紀永寧見鄭喜定鼓著後腦勺,氣狠狠地從自己面前走過,一時摸不上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這人。
他想著今日是自家喜事,自己得大氣些。再說人家是鄭秀才的兒子,一向都是比他們這些村裡娃娃嬌氣,他還是別計較這些了。
紀永寧快走幾步,趕上鄭喜定,說:“哎,我跟你說,過些日子,我屋裡的院牆蓋好,門樓子打好,還得請你爹題字哩。你知道,我爹想給我屋大門樓子上題啥字嗎?”
“不想知道!你嫑和我說話!”鄭喜定走得飛快,根本不理紀永寧。
“哎哎哎,你這人,真是陰晴不定!”紀永寧覺得無趣,只好閉嘴,不再說話。
路上遇到二蛋和鐵蛋,兩人問紀永寧去弄啥了。
紀永寧努努嘴,指向前頭的鄭喜定,說:“到喔達(那裡),陪人家鄭公子上茅子去咧!”
話音剛落,紀永寧耳邊就響起了鄭喜定扭頭過來的咆哮聲。
“紀永寧,你不許說!你再說,我以後就和你勢不兩立!”
紀永寧一噎,他一時摸不透,到底自己說了啥?好像也沒說啥啊!為啥這個鄭喜定火氣這麼大呢?
真是小氣吧啦的,一點都沒有村裡男娃爽快!
二蛋一見這狀況,忙拉過紀永寧,說:“走走走,端茶走!霍公子來咧,還給你屋裡上了情(上禮)!”
“啊,真的?走走走,趕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