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很久嗎?很熟嗎?如果說,看在你上次多給十壇酒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你些如意黃金散,但是以後你還是去集市上買吧。我家不做散客買賣!”
“你——”林生文有些氣結。
紀永靈走了兩步,見林生文沒有跟上來,回頭說:“走吧,見一面分一半。帶你這個城裡娃去我們溝裡打酸棗,你肯定沒吃過,沒見過。”
原本還在生悶氣的林生文一聽這話,又樂顛顛地跟了上去。
秋日的山溝裡,樹葉幾乎落光,草也枯黃了一片,雜亂的匍匐在地上,配上黃土的顏色,更加顯得這片溝壑縱橫的土地上沒有什麼生機。
但是遠處溝溝壑壑的山崖峭壁上,卻有成片成片的酸棗樹。那些紅色的酸棗,如同瑪瑙般嵌滿枝椏,在蕭瑟的山溝裡顯得格外好看。
由於黃土高原地勢較高,降雨少,土質鬆軟,非常適合耐旱的酸棗樹生長。最初紀永靈還以為漫山的棗樹是後世那種大棗樹,後來才知道這些都是酸棗樹。
酸棗樹沒有大棗樹那種龐大的體魄,只有孱弱的枝幹和彎曲迴繞的枝條,但它的生命頑強,常常野生於溝溝坎坎山坡曠野,或者是坡頂的懸崖峭壁上。
所以攀爬酸棗樹採摘很難夠著,而且樹上長滿了堅硬的銳刺,很容易扎傷人。只能用杆子敲打下來,再一個個撿起來。
不遠處的山坳間,紀永周幾個正拿著長長的杆子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山崖邊上的酸棗樹。
紀永靈走過去時,地上已經鋪了一層黃豆大、比栗子小的酸棗,除了還在拿著杆子打酸棗的紀永寧,剩下的勺娃、鍋娃幾個都蹲在地上往籠裡忙碌地拾著酸棗。
紀永靈從地上撿起幾個乾淨的酸棗,用嘴吹吹,遞給林生文,說:“就這條件,沒有水可以洗。嚐嚐,你肯定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