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與你一般見識,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今井武夫怒哼一聲,瞥了一眼像是教書先生的中年人,下意識地扶了扶頭上的紫'色'禮帽,拂袖而去。
店主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埋怨道:“沈兄,你不該觸怒他的,我們還得透過他,在大使館裡安'插'咱們的人,現在咱們只送進去一個理髮師和一個負責打掃清潔衛生的傭人,還接觸不到核心機密,若是他一怒之下,把理髮師和傭人解職了,我們就什麼線索都沒了。”
沈醉在店主對面坐下,神'色'嚴峻:“24號有發現,他在清理垃圾時,發現幾張和黃浚常吃的巧克力相同的糖紙,其中一張糖紙上有字跡,但顯然經過顯影等處理,現在字跡已經很模糊,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
喬裝成店主已經半年的特務處四大幹將的陳恭澍神'色'一凜:“果真是他?”
“十有**了!”沈醉一臉嚴肅。
“黃浚那邊有訊息嗎?”陳恭澍又問。
“我們收買了黃浚的丫頭蓮花。說起來,很難讓人相信,黃浚身邊的人,竟然都是他的親信,一個個謹小慎微,幾乎都是黃浚從福建老家帶來的,或是近親或是鄉鄰。黃浚父子在黃公館內都有獨立的起居間,對待下人不刻薄,那個蓮花是蘇北鹽城人,家境貧困,生得端莊穩重,眉清目秀,今年剛滿16歲,每天負責到菜市場買菜,小丫頭的是非觀念很強,我們稍微解說了番道理,她便欣然答應做我們的內應。根據蓮花親眼所見,黃浚的司機今天一早騎著腳踏車外出,大約半小時後回到黃公館,在黃浚書房的門口摘下頭頂的紫'色'禮帽,掛在衣帽架上,沒有說一句話就走。”
陳恭澍有些驚訝:“和今井武夫頭上那頂一模一樣?”
“沒錯,我們已經詳細對比過了!”
沈醉小聲道:“半個月前,第四廳和第二廳開始在黃河兩岸大規模清除河防部隊內部的某國'奸'細的時候,黃浚戴著頂紫'色'禮帽,到新街口白俄人開的頓河西餐廳喝咖啡,當時今井武夫也去了,也戴著同樣的禮帽,他們倆的禮帽掛在一起,離開時拿了對方的禮帽。我們當時的人沒有留意,但用膠片全程監視了頓河餐廳裡的動靜,經過慢動作回放,才發現這個秘密的。隨後不久,河防部隊和豫魯地方軍隊中,消失了大量人員,最後只逮住了幾隻小魚小蝦,不過慶幸的是,兩座鐵路大橋保住了,可見某國人確實得到了核心機密。”
陳恭澍驚訝地說:“原來黃浚和某國人透過這種方式傳遞情報?”
“這只是其中一種,或許還有更為機密的手法,不過就這個發現已經足夠了!”沈醉皺緊了眉頭:“現在的問題是,今天早上黃浚的司機出去幹什麼了?你也看到,今井武夫也帶著紫'色'的禮帽出現,這說明又有重要情報在傳遞。”
“不好!今天蔣夫人和安將軍回上海,會不會”
陳恭澍說到這裡,和沈醉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立即決定,由沈醉把訊息傳遞上去,再由處長戴笠去覲見蔣委員長,最好及時通知安將軍一行,規避敵軍可能出現的襲擊,否則就危險了
黃公館,書房。
黃浚把門反鎖上,再拉上厚厚的窗簾,房間裡一下子暗了下來。
黃浚四處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躲藏在書房裡,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桌旁的花瓶前,輕輕扭動一下,書房裡靠東牆的一個大書櫃,緩緩地向一側移動,'露'出個凹進牆壁的空間,一口保險箱赫然擺放在牆壁中間。
黃浚走到保險櫃前,按動密碼,櫃門“叮噹”一聲彈開,'露'出了三層空間,黃浚把放在保險櫃最上面一層的一把勃朗寧手槍拿了出來,推上子彈開啟保險,放到了一旁,然後再把這些年來出賣情報所賺取的一百根金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