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迅速從驚慌中恢復過來。當他們發現磚石搭建的敵樓可以為自己提供庇護時,發出一陣得意狂笑,射下的弓箭更準,更急。
“啪”,一支畜足了力的強弩從碉樓射出,射穿了木盾。將防線打出了一個缺口。垂死計程車兵在盾和弩組成的三角架上掙扎,雙手伸向黑漆漆的夜空。利箭緊接著從這個缺口射進來,把幾個沒有配備重甲的弩兵射倒。
“不要慌,舉盾,補缺口。弓箭手,兩夥一組,集中力量封一個敵樓。”王老實大聲叫著,心疼得直冒冷汗。雖然第一標每個士兵都根據兵種的不同,配備了破虜軍不同制式的鎧甲,中了箭後不至於立刻死亡。但不斷增多的彩號讓士氣受到很大打擊。他這個營中有一半是從新附軍中補充過來的兵,戰鬥力和士氣都沒有百丈嶺上的老兵強。長期處於劣勢,難免會出現全營崩潰的危險。
“王頭,能不能讓幾個弟兄護住我,靠近點兒”一個憨憨的聲音從擲彈兵隊伍中響起。王老實聞聲回頭,看見劉大椿有些蒼白的臉。
“我,我,我放過羊!”劉大椿結結巴巴地解釋道。他是進攻邵武的新附軍起義者,因為陣前倒戈,及時向破虜軍通報了頁特密實的突圍計劃,所以被授了個都頭的職務。但在王老實等破虜軍百戰老兵眼裡,他們這些新附軍很受歧視,衝鋒陷陣全部放在隊伍中間。既不讓當前鋒,又有人在後邊監視著,避免他們崩潰時逃跑。
王老實狠狠瞪了劉大椿一眼,不太想接受對方的建議。對於這些補充兵的能力和士氣,他心裡沒有多大把握。但眼前膠著的戰局又令他沒有別的選擇,猶豫了好半天,終於點點頭,吩咐幾個重甲兵用盾牌護住了這個主動請纓者。
在破虜軍弓箭手的掩護下,劉大椿一行慢慢靠近了前方的城牆。冒著頭頂的箭雨,劉大椿抬起頭,從腰間拔出了手雷,在把引火頭在鞋底上擦了擦,點燃了,待葯線還剩下一寸多長時,扔了出去。
塗過白磷的葯線在半空中冒出藍色的火苗,順著導火繩鑽進了手雷內。在敵樓瞭望口處,空炸出了一朵漂亮的花。繽紛的花瓣落地,敵樓裡冒起了青煙,幾支手臂,無力地從瞭望孔處耷拉下來。
“好小子,夠種!”王老實大叫著,指揮弓箭手掩護著劉大椿向另一個敵樓靠近。敵樓裡的守軍顯然也發現了危險的來臨,放棄正面的對手,把羽箭連珠般射向劉大椿,片刻間,兩個重甲兵受傷倒地。失去了庇護的劉大椿被壓到了角落裡。
“重甲兵,給我壓過去。擲彈手,跟老子上去亮絕活!”王老實被徹底的激怒了,抱起幾顆手雷,一個箭步竄出了隊伍。身子三晃兩晃,消失在城牆根兒底下。他麾下的幾個隊長見狀,趕緊組織人手掩護,十幾個重甲兵冒死衝出本陣,在敵方的射擊範圍內以儘可能的速度移動,盡力吸引對方的注意。
敵樓中的弓箭手注意力被重甲兵吸引了,弩箭亂紛紛射在明光鎧上。有的被板甲彈射出去,有的蒺藜一般紮在鎖子環扣內。受了上計程車兵哼也不哼,強忍著疼痛跟上隊形。在平日的訓練中,教導營曾經用草靶為他們演示過,在箭雨下組隊防禦和獨自逃生的生存機率差別。團隊即是生命的原則和初級識字本上那些為尊嚴而戰的道理一樣深刻地印在了這些士兵的腦海裡。
牆角處,撲捉到機會的劉大椿魚躍而起,身子在半空中,手雷貼著後腦勺飛了出去。導火繩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直扎敵樓的瞭望孔,轟的一聲,半邊敵樓被掀開,濃煙和碎木一併衝上了雲霄。
藉著混亂,王老實圍著另一個敵樓繞了個圈,晃了幾晃,連滾帶爬地跑了回來。還沒等對方的弓箭手瞄準他,劇烈的爆炸聲在敵樓根部響起。五枚手雷在不同方位同時炸開,磚石搭建的敵樓歪了歪,向一邊倒去。
受了驚的蒲家軍弓箭手發出一聲大喊,扔掉弓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