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彼此協調。無論是在攻城戰,還是城破後的巷戰中,蒲家的左翼軍都變成了任憑對手宰割的魚腩。而對於火器的無知和畏懼,更加劇了他們崩潰的速度,往往幾顆手雷過後,一個衝鋒,守軍就完全垮了下去。
當對手防線出現漏洞後,破虜軍立刻以隊為單位,從缺口處滲透進去。遠處用弓箭,近處用手雷,給對手以致命的殺傷。當對撞到一起後,他們又快速分散成夥,以六到十人的小圓陣,彼此配合著,將對手搠翻於地。
不砍首級,破虜軍只以是否實現戰鬥目標為記功方式。也不捉俘虜,放棄抵抗的敵軍,自然有專門的收容隊負責收容,密切分工配合,極大增強了攻擊效率,擋者披靡。
戰場上,左翼軍狼狽逃竄著。幾千人,不敢回頭迎戰背後的幾百名破虜軍士兵。而那些追擊的破虜軍士兵一個個興奮得臉色發紅,局勢得順利發展,讓他們忘記了衝鋒的疲憊。往往剛解決一股敵軍,立刻跟著各自的將領,向敵軍的下一道防線攻去。
迷局 (六 下)
迷局(六下)
第一標、第四標、第五標、第六標,四個巨大的箭頭,在地圖上衝破阻攔,直刺泉州。失去外圍城市的泉州,就像一個被剝了殼的雞蛋,擺到了文天祥面前。
零星的炮彈爆炸聲從遠處傳來,將桌案上的蠟燭震得來回顫抖。前方的戰鬥還在繼續,泉州城內的左翼軍主力組織了幾次大規模反撲,都被破虜軍給趕了回去。各路人馬按照預定方案,有條不紊地向泉州城迫近。臨時搭建的中軍帳內,參謀們興奮地忙碌著,不停地根據各營的推程序度,調整著地圖上的標記。
一戰取泉州,這份戰績,讓老惦記著破虜軍裝備的那些人,羞也羞死。幾個參謀無法無天地議論著,高興得簡直要擊鼓而歌。朝廷以為破虜軍的勝利,憑藉的完全是強弓利炮,但忽略了操縱武器的這些人,才是左右戰局的決定因素。待拿下泉州後,丞相府就以打通廣南和福建通道為名,要求行朝出兵夾擊漳州,看那時,朝廷上那些見了蒙古人就逃的將軍們,還要什麼藉口推辭。
如果不出一分力,就想從破虜軍這裡取得裝備。沒門兒,文丞相即使答應,大夥也不會答應。
“我軍全線獲勝,俘虜敵軍兩萬餘,陣斬並擊潰預計超過三萬!”參謀統領曾寰拿著一份剛剛統計出來的戰報,高聲喊著,衝進中軍帳。看看周圍的將領,不好意思地放下手,放慢腳步,來到文天祥面前。
“不妨,軍中之事,不要講那麼多虛禮。我們自己損失如何,將士們能堅持得住麼,特別是第六標的弟兄,他們那邊情況怎麼樣?”文天祥笑著問道,情緒也被曾寰所感染。練兵千日,用在一時。福建北部多山的地形,和丞相府緊張的財務狀況,讓破虜軍不可能養太多的兵。但在每個士兵走上戰場前,教導隊都為他們提供了最大限度的訓練。幾個月的磨合情況;編入破虜軍中的新附軍能不能融入破虜軍原來的戰鬥體系;還有保持著一定獨立性的楊曉榮部,能不能與其他幾個標齊心;重重問題,都需要透過這幾天的戰鬥來檢驗。
“各標損失甚微,戰死人數都沒過三百,興化方面遇到些突發狀況,彩號有點多。但隨軍醫官已經盡力在救治。現在將士們心氣很高,第五標攻下永春後,已經準備向南安靠近。第一標也開始進攻仙遊和。楊將軍的第六標和教導營一同攻下了安溪,正在修整,隨時可以補上去,與第五標匯合!”曾寰一口氣彙報道,臉色因興奮而變得潮紅。兩腳不停交錯,在地上走來走去。
令人新潮彭湃的除了不斷的勝利,還要破虜軍將士身上那股一往無前的精神。在大宋有史以來,從來沒有一支軍隊的鬥志如此之高。不待主帥發令,就主動請纓。支撐著將士們必勝信心的不僅僅是優勢的武器,實際上,因為自身生產能力侷限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