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
“本王見皇上一直咳嗽,臉色也不很好,可是身有不適?”
夏元琛挑眉,深深看了宣旒一眼,唇畔笑意清淺,靠著椅揹帶出幾分愜意:“尋常風寒而已。六皇子,玄幽老主將去,新主何時登基?”
聽了這話,宣旒已經知道含之剛才讓人傳給夏元琛的話是什麼了,此時,他也放鬆的身子,靠著椅背笑道:“屆時定會讓人快馬加鞭給皇上你送信來。”
“時候不早,本王先告辭了。”
“六皇子,且慢!”夏元琛開口道,玄幽之眾,宣旒為首,他也看出宣旒這人有大韜略,只是輕易不信人,萬事喜歡掌握在自己手中,且並不死守所謂規矩,因此其話也不能盡信,更不能不防。夜長夢多,這人,今晚還是留下為好……
宣旒剛轉過身聽夏元琛說話,張淮慶進來說道:“皇上,小江子回來了。”
小江子跪在地上說道:“回皇上,明御醫已經替姑娘看過傷了,說只要悉心調養就無大礙。”說著,他朝宣旒磕頭道,“六皇子,含之姑娘說幸得六皇子相救,還請六皇子稍留片刻,姑娘等會兒會過來親自道謝。”
“既然含之如此說,還請六皇子給個面子,讓含之跟你當面道謝。六皇子俠心豪氣,我荊夏應當重謝。”
宣旒看夏元琛眼中帶笑,心中不由一陣冷笑,他今日錯算一招,正撞上兩個難纏的對手。
“如此也好,本王也早有意在宮中游賞一番。只是,傾城還在宮外,本王進宮匆忙,不放心她的安危。”
“六皇子放心,朕會派人護傾城公主進宮。”
☆、第一七四章 先發制人(二)
不去求月老手中線,但在你面前,我隨緣。
月華清淺如水,給宮闕樓臺添一層冷光,彷彿人的心思,看似透徹,更是朦朧。
半推開的窗子前,含之用未受傷的那隻手撐著腦袋,半闔著眼睛似睡非睡。
隨雪早就拿了衣裳給她披上,隨宜來勸了幾回也作罷了。
隨宜輕聲問隨雪道:“姑娘怎麼也不睡?”
隨雪在燈下做著手中的活兒,頭也不抬道:“許是姑娘手還很疼,這會子躺床上也睡不著吧。”
隨宜聽了有些懊惱:“早知道太醫給姑娘看傷的時候,讓太醫留下一些止疼的藥了,當時只顧著慌了,竟忘了這一項,不如我現在去拿一些吧。”
說著她就要起身,被隨雪拉住了:“大半夜的你折騰什麼?姑娘平日裡就不喜歡咱們院子大張旗鼓的,況白日裡已經請明御醫過來看了,這會子又驚醒一些人,反而讓姑娘落人口舌,你是嫌別人說咱們姑娘閒話少?若有什麼需要姑娘會吩咐,咱們聽著就是,你安靜些吧。”
隨宜還未回過神來,就聽見院門“吱嘎”一聲開了,而後腳步聲漸近。
門口並沒有人通傳,等隨雪隨宜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小江子正巧也到了外屋門口:“二位姐姐,皇上過來了,姑娘睡了嗎?”
隨雪忙朝著院中站著的人請安:“皇上吉祥。”頓了頓,隨雪又道:“皇上,姑娘傷口有些疼睡不著,說想視窗坐著透口氣,奴婢正要勸呢。”
“你們先下去吧。”夏元琛往前走幾步,探身進了屋內,透過簾子隱約見窗前有個人影坐著,他走過來,眼睛往含之的手腕處掃了一眼。面上隱隱有些發怒,看含之睜開眼睛,忍住情緒薄怒輕問道:“手都傷了,怎麼還在風口站著?”
含之起身關了窗戶。讓夏元琛坐下,然後笑道:“想些事情,懶得動了。”她問了夏元琛可喝水,夏元琛擺擺手說不用,含之一旁坐下
夏元琛執起她的手細看,眉頭越皺越深:“朕囑咐你多次萬事以自己安危為主,跟你說的話你總不放在心上,這次傷這麼厲害。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