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之外的地方卻進行著一段相當陰險的會話。神聖真理教團的教主和兩個信徒在一個教室裡會面。
“對不起,教主大人。”陣內厚子和昨天叫出終的高年級生匍伏在地上。在他們前方有一雙穿著白色襪子配上草鞋的腳。
“對不起?什麼事對不起、具體地說來聽聽。”這個聲音具有足以讓人膽顫心驚的重量感和壓力。兩個男女學生蒼白著臉,說不出話來。這兩個人各為白楊學院裡的神聖真理教團信徒組織的男女領人,可是,在教主面前,他們只像是下人。
“那些龍堂兄弟似乎很頑固。或許交由你們來處理是錯的。陣內厚子好不容易才擠出了聲音。
“那個叫龍堂終的一年級生,昨天原本以為可以渡死他的。可是,他的哥哥出現了,把事情都搞砸了,今天,他則把我們都牽著走……”
“你們被耍了!”教主微微地改變了語調,兩個學生就像被隱形的手壓著脖子似地低下了頭。教主看也不看,自言自語道。
“如果不把龍堂兄弟排除掉,拿到白楊學院的土地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在海東建立起神的王國了。光是要趕走他們是有好幾種方法,可是,不讓他們這種不怕神的人得到報應我是不甘心的。”
教主交抱起了雙臂。匍伏在他腳邊的學生們跟他是同年紀的,可是,看來一點也不像。這個年輕人自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或偉人,然而,他確實有著常人所不及的精神厚實度。
另一方面,龍堂兄弟中沒有揹負著到白楊學院上課的責任的老二,這一天又來到銜上。躲在公寓裡,情報也不會長出翅膀飛進來,所以,他還是決定到外面去走走。他戴上了淺色的太陽跟鏡,固然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美貌,然而,有沒有效果就費人猜疑了。
離開公寓的時候,續停下了腳步。他感覺到地面微微地晃動著。由於從小在東京長大,所以對地震非常敏感。從電線的搖晃,他確定是地震,不過,時間並不長,立刻就停下來了。看來似乎也沒有什麼餘震,所以續便開始往前走。在第二個十字路口,他為了確認訊號燈而摘下了太陽眼鏡。在第一個十字路口時,大家都走人行道,所以並沒有那個必要。
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小的人影從上往下,在他的視線中垂直地移動。他在這個人影的垂直移動結束了之後才確定是有人從前面的大樓上跳下來。續目擊了跳樓自殺的現場。
成為現場的十四樓建築大樓立刻化成了騷動的焦點。起鬨的人們發出了慘叫聲聚集過來,巡邏車和救護車也高聲響著警笛聲趕來了。禁止通行和禁止進入的繩子被拉了起來。續只從人牆中瞄了一眼死者的腳和噴散在路面上的血跡一眼就離開了。這種景象是不需要多看的。
續從電視上知道了從大樓上跳下來的男人是一個叫寒川的三十五歲人物。之前是縣鹿職員,由於人事異動而成了神經病,因酒醉毆打警官而被懲戒免職。沒有退休金又丟了工作,在絕望之餘便走上自殺一途,這是警察方面的說法。
續並不全然相信這種說法。公務員的自殺往往和冤獄及瀆職、政治的壓力扯上關係。除此之外,他還因為有目擊跳樓現場的奇妙因緣而感到在意。
“今天晚餐就叫外送吧!”
丟下這一句話,續在傍晚時分一個人外出了。始因為第二天有四堂課,要預先準備資料,所以沒和弟弟同行。老三和老麼則各有習題要做。大學生真是輕鬆愉快啊!留下來的三個人都這麼想著,可是,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寒川家的守靈很淒涼。或許是因為死法為世人所忌諱吧!續原本只打算去燒燒香就好了,可是,他看到了在白楊學院碰過的園浦,所以便決定留下來靜觀其變。
寒川的妻子看來在三十歲前後。雖然因為勞心而顯得憔悴,可是,她穿著喪服,抱著嬰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