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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好想手邊有把扇子。扇面撐開來,擋住口鼻,然後再跟他說話有木有。

她這幅只是一直傻笑的樣子,讓她身旁的廉暉可謂是不爽之極。

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只是那次洛陽匆匆一瞥,可還是讓他記憶猶新。

容貌也就罷了,原非一般。可是那周身淡淡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度,便是任何人見了他第一次,就再也不會忘記。

而廉暉還記得那次,顧湄對著這個男人笑的溫婉,言語之間更是柔約,與在他面前大不相同。

她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一副張牙舞爪的小貓模樣,什麼時候露出過這樣溫馴的一副小白兔的樣子了?

所以廉暉就開始吃醋了。

他冷著一張俊臉上前,右手猛然的伸出,握住了顧湄的右手腕,而後低下頭輕聲的叫著:”紅搖。“他不問對面的這個男人是誰,也不問她和他之間為什麼會這麼熟稔。他只是低下頭,垂目看著她,黑亮的眸中有一種叫著委屈的情緒在淡淡的流轉著。”紅搖。“他雖然僅僅只是低聲的叫著她。可為什麼顧湄就是覺得,這叫聲就類似於,一隻遭到主人拋棄的小狗在搖著尾巴,輕聲的嗚咽著呢。

她都快要抓狂了。廉少俠,你這玩的又是哪一齣啊?

倒是面前的容湛笑道:“顧姑娘,這位是?”

廉暉抬頭,看著容湛的眼神有牴觸,甚至可以說是敵意。

那是一種雄性動物對侵入自己領地的其他雄性動物的敵意。

但顧湄不知道啊。所以她一邊用力的甩著廉暉握著她的手,一邊笑著回道:”這是廉暉。廉暉,這位是容湛。“前面一句話是對著容湛說的,春風化雨般柔和。而後面一句話卻是對著廉暉說的。自然,因為手腕上的痛,這句話說出來就有那麼幾分兇巴巴的效果。

但廉暉就是不放開她的手。只是朝著容湛那麼微微的點了點頭,就算是打了個招呼了。

顧湄扶額。她雖然一直知道廉暉為人面冷,但從來不知道,他心也冷。對著一個陌生人,好歹的客套話也該說的吧。但這廝竟然是連一句話都懶得說了。

對面的容湛眼中倒仍舊是蓄了淺淺的笑:”廉少俠,久仰。”

廉暉直接是連幸會兩個字都懶得說了,拉著顧湄的手就去找掌櫃的開房間。

顧湄被他拉的一路前行,百忙中依然尷尬的回頭朝容湛打著招呼,表達著她的歉意:”我大師兄就是這樣。容湛,你別放在心上啊。“廉暉你這個魂淡,你自己沒禮貌,憑嘛還得本姑娘我來替你道歉?這他媽的都叫什麼事啊。

手腕上又一緊。但對面的容湛卻是笑的溫和:”無妨。只是顧姑娘,不知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呢?“”揚州。容湛你呢,要去哪裡?“

容湛獨立朗月清風之中,笑容溫潤恬淡:”聽聞信陽有位神醫在。容湛不才,想前去討教一番醫術。“顧湄還想接話,但驀然裡卻有一道柔弱的聲音插了進來:“公子?”

不是剛剛被廉暉贖身的那位姑娘又會是哪位?

那位姑娘一見到廉暉,一下子就衝了過來。那架勢,簡直就要讓顧湄懷疑,她其實是練過很高明的輕功的。

她撲上來就抱著廉暉的腿,哭著:“公子,不要拋棄奴家。”

顧湄的臉都要綠了。還好她這一路上都跟著廉暉,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若是不知道的,指不定就以為廉暉做了什麼始亂終棄的事呢。

而廉暉的臉是直接黑了。想也不想的就想抽出自己的腳。

但那姑娘抱的緊啊,他輕易抽不出來。無奈最後只好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大概是點中了什麼穴道,那姑娘兩隻胳膊無力,只能放開。

但顧湄注意到的是,廉暉這廝用手拍那姑娘的背部時,是用袖子裹牢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