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著韋氏的恭維,卻對自己的圈子諱言莫深,暗想就這樣上不得大場合的女人帶出去,自己還要叫她一聲五嫂,沒得被人恥笑了去!
徐汐推辭了幾次,韋氏慢慢感覺到了徐汐的敷衍,心下甚是羞怒,可是她怕得罪了徐汐,只得強忍著,那日梅花林賞花之時,見徐汐掌框石綠耳光,韋氏心道機會來了,石綠是九小姐睡蓮的心腹丫鬟,若是徐汐狠狠得罪了這個最不好惹的小姑子,將來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於是韋氏佯作勸阻,實則煽風點火道:“算了算了,不過是個帕子,這丫鬟是睡蓮身邊的最得臉的丫鬟呢,別傷了和氣,惹不痛快。”
徐汐一聽是睡蓮最看重的丫鬟,韋氏言語間有懼怕睡蓮之意,更是火上澆油,乾脆拿了梅枝狠狠往石綠臉上招呼過去,怒道:“你怕她?我可不怕!養出這麼個賊來,她還有理了?”
韋氏又添了一把柴,道:“甭管有理無理的,她始終是咱們的小姑子,這打狗也要看主人呢,何況她還是睡蓮心坎上的人。”
沖天的怒火將徐汐最後一絲理智也燃盡了,手裡揮舞梅枝的力度也越來越大,因為每聽見石綠的慘呼,每看到石綠臉上飛濺的殷紅鮮血滴落在白雪之中,她心裡就騰出一種報復的快/感,好像那梅枝是打在睡蓮臉上,聽見的是睡蓮的哀嚎!
韋氏看見徐汐眼睛裡迸發出來的異樣神采,幾乎可以與她髮髻上那對炫目的雲臺金鳳簪相媲美!
暗想自己果然猜的沒錯,這個驕傲的悌婦和睡蓮不僅僅是不合那麼簡單,她們之間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怨仇才對!
徐汐命人將石綠拖走後,韋氏趕緊拉著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品蓮回去,隱去自己的挑撥之詞,將此事說給了婆婆莫夫人聽,莫夫人微微有些驚訝,蹙眉想了一會,說道:“這不關咱們的事,你莫要插手進去。”
莫夫人到底沒有阻止韋氏和徐汐繼續來往,只是從那日起徐汐就被丈夫寧珂關在屋子裡反省,連徐汐的奶孃都不準見,韋氏當然也沒有機會見她。
寧珂前所未有的強硬,令徐汐的奶孃徐媽媽訝異不已,她先是擺出魏國公府得臉管事媽媽的姿態來逼寧珂放行,說道:
“姑爺,我們小姐是從小在國公府嬌養慣了的嫡小姐,你這樣將小姐關在屋子裡不準見,若是被我們家老爺夫人,還有國公夫人,太夫人知曉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心疼呢!”
寧珂冷冷一笑,道:“我已經修書一封,將此事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若岳父岳母責怪我,我回了揚州後,自當去南京魏國公府領罰。”
徐媽媽大驚:“姑爺!你怎會如此絕情?小姐這樣金尊玉貴的人嫁給你,你應當好好珍惜才是,不過是打了一個丫鬟這等小事,你怎麼能寫信向老爺夫人告狀?”
徐媽媽和徐汐一樣,都瞧不起庶子寧珂,徐媽媽一個奴籍,仗著徐汐給的體面,經常和寧珂“你我”相稱,寧珂隱忍至今。
“是不是小事,自有岳父岳母判斷,不用勞煩媽媽費心。”寧珂淡淡道,“還有,京城顏府不像揚州,這裡規矩大的很,媽媽和幾個陪嫁過來的丫鬟應當注意言行舉止,你們都是魏國公府出來的奴婢,不要被人恥笑了去。”
徐媽媽威脅不成,還被灰溜溜的噎了回去。不過到底還是牽掛從小奶大的徐汐,生生忍了兩日,又來找寧珂,不過這一次,徐媽媽選擇聲淚俱下的哀求:
“姑爺啊!老奴求姑爺開恩,放老奴進去瞧瞧小姐吧!自打小姐出了孃胎,就是老奴一手照看著,從來就沒離了老奴的眼去,如今老奴足足有三天沒有看見小姐,這心裡實在惦記的慌,夜裡也不曾好睡,求姑爺可憐老奴一把年紀,讓老奴見見小姐吧!”
寧珂不為所動,白麵饅頭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少奶奶犯錯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