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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目亂臣,遍地賊子”:東秦軍閥問題的形成、發展及其影響(上)

之患,寔帝室當務之急”。而軍閥問題的萌芽,則在高帝開陽年間,武將實現了“兵民大政,獨以斷衡,分疆畫域,裂土一州”。隨後太宗試圖“徐緩圖之”,但由於趙獻篡位,最終“業力中折”。楊聆此段結束於此處,而下一段的開始為“至於光宗摒排妖霧,霽清邪氛”,即宏長末年實現中興,當是以此前為一個階段,應是東秦軍閥問題的“形成”階段。下一段則為東秦軍閥問題的“發展”階段:光宗面對已經形成的軍閥問題,採取了一系列措施,後繼的穆宗、熹宗因循其政,但最終由於韃靼之亂,軍閥勢力重新壯大,此前的努力,“三朝之積,遂成空矣”。

總之,楊聆對《軍兵志》內容的安排可以簡單概括為:先透過志序引出編寫原因,在正文中依次介紹中央與地方軍制,在介紹完地方軍制後,順水推舟地對地方軍閥問題的形成與發展進行闡述,並在“史臣曰”中進一步總結了東秦軍閥問題的形成發展及其問題嚴重性。

二、東秦軍閥問題的形成

按楊聆在《軍兵志》中的看法,東秦軍閥問題(或言軍閥割據局面)形成階段當為東秦開國至於光宗中興的實現。筆者認為,東秦軍閥問題的最終形成,應以宏長七年諸侯晉封國公為標誌:東秦起初並無臣子得授“公爵”,有功之人一律封侯,而宏長七年諸侯晉封為國公,尤其是高冰、任景、遲正烈等人晉封為國公(其中遲正烈被封為“九真郡公”,但本質上與“國公”無太大差異,《前秦書?地理志》更是直言“以上交州八郡,為九真國地”?),從法理上標誌著其地位已超一般功臣,可以“建國”,為其世襲割據提供了法理基礎,因此應視為東秦軍閥問題最終形成的標誌。而在此之前,簡單劃分來看,東秦軍閥問題經歷了“萌芽”、“初步形成”、“最終形成”三個階段,分別在“高帝、太宗時期”(開陽、昌武年間)、“孝宗、恭宗時期”(延昌、登豐年間)、“光宗初期”(宏長年間)。

(一)萌芽

東秦軍閥問題的萌芽始於高帝時期。高帝以弓馬取江山,在平定天下的過程中,非常依靠武將的力量,導致武將集團實力的不斷壯大。這些武將被委以封疆重任,駐守一方,埋下了軍閥割據的種子。

在高帝統一天下後的初期,這些被委以封疆重任的武將主要分為兩類,一類是軍事勳貴,另一類為原不屬秦但後來投靠的地方勢力。前者的主要代表為:雍州牧管恆,荊州牧劉停,冀州牧趙政,幽州牧趙之揚,涼州牧李柯良,豫州牧韓豐,益州牧劉提;後者主要有青州牧高歲,兗州牧任成,交州牧遲然。可以發現,州牧之職大量被武將集團所佔據,且這些武將往往同時兼任“都督某州諸兵事”。武將掌握著地方軍政大權,顯然具有形成軍閥割據的隱患,尤其是青州、兗州、交州,由於其原本是獨立的力量,因此在其境內統治的獨立性更強,甚至具有“爵官皆世襲罔替”4的權力,割據傾向更強。《軍兵志》中所謂的“高帝開陽中,方事兵戈,寄任爪牙,於是委師旅乎鷹犬,推虎符於名帥,為州牧者或為軍將,或加都督,兵民大政,獨以斷衡,分疆畫域,裂土一州”5,便是對這一時期武將具有較強割據傾向的描述。

面對這種情況,秦高帝在完成統一戰爭,將重點轉向政權鞏固後,也採取了一系列措施,試圖限制武將集團坐大。包括:

1.對新攻佔的兩個州——徐州和揚州,高帝選擇派遣文臣而非武將任州牧,分別以鄭談為徐州牧,冉季為揚州牧。

2.將邊關重鎮幷州交給自己的兒子小狼王(即後來的太宗皇帝)。

3.豫州牧韓豐投降鮮卑後,高帝也以文臣嚴豫為州牧等。

但由於高帝統一天下之後的統治時間有限,武將集團勢力較為強大,難以在短時間內採取極端措施完全抑制武將集團的發展。況且,高帝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