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各就各位,開始站崗。
“萱兒……”叱奴氏喚道。
“奴婢在!”一宮女柔聲應道。
叱奴氏吩咐道:“閒極無聊,你去將本宮昨日未看完的話本拿來,本宮要接著看下去。”
“是……”宮女萱兒的腳步聲出殿而去。
須臾之後,萱兒去而復返,徑直來到太后的鳳椅一側,呈上一本書卷。
為防被宮女發現身形,石之軒側了側身子,擠向尤楚紅,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直接緊貼上尤楚紅的嬌軀。
本是似睡非睡的她倏地抬眼看來,劍光似的鋒銳眼神刺得石之軒臉上肌膚微微刺痛,汗毛直立。
石之軒嘴唇向著宮女萱兒所站的方向示意一下,便無視了她的兇狠目光,仍舊緊緊擠著她,怡然自得。
沒人猜不到,這些宮女中很可能有宇文護的眼線。
尤楚紅眉頭微皺,美目閃過一絲寒芒,嘴角牽起無聲的狠辣冷笑,便任由石之軒佔便宜。
然而落入石之軒眼中,反而恰恰覺得,這種蛇蠍般的狠辣絕美笑容,很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至於她此刻是否在想著此事結束後的各種殘忍報復,石之軒唯有嗤之以鼻,不怕你來,就拍你不來,不打不相識嘛……
一時間,殿中只剩叱奴氏翻動書頁之聲及太監宮女們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石之軒沉迷在身側柔軟觸感和馥郁熟女香之中,某個部位頗有些蠢蠢欲動之時,又是一串急促腳步聲臨近殿門。
一個公鴨嗓子響起:“陛下駕到!”
尤楚紅倏地再次陷入那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斂息狀態,生命體徵微弱至極點,比之前更為隱秘。
石之軒的陽神感應之中,殿內屏風及側間的幾人的生命氣息也都愈發靜謐,而宇文邕、宇文直、何泉三人的氣息之中則夾著一個溫和中透著陰冷暴虐的強橫氣息,正由走廊緩緩向著殿門而來。
嘴角牽起一抹兒弧度,石之軒往尤楚紅的嬌軀捱得更緊更用力不說,左手還從背後探過去,肆意環住她柔韌而富有彈性的腰肢。
尤楚紅闔閉的雙眸眼皮滾動,終是顧忌到殿門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宇文護已然到來,強忍了下來,可嘴角噙著的冷笑越來越流露出殘忍狠毒的意味兒。
石之軒不屑的撇了撇嘴,左手隔著衣衫,在她腰肢上捏了捏,又摸來摸去,暗自一臉享受。
第三百二十八章滴水不漏
“王若曰:「明大命於妹邦。乃穆考文王肇國在西土。厥誥毖庶邦庶士越少正御事,朝夕曰:『祀茲酒。惟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天降威,我民用大亂喪德,亦罔非酒惟行;越小大邦用喪,亦罔非酒惟辜。』……”
溫和朗越的誦讀聲起,將殿中原本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霎時衝散一空。
此刻殿中右側錦凳上端坐著一位年約半百,圓面厚耳,鬢角微白,卻精神奕奕,氣質溫和渾厚的貴族高官,捧著一卷勸人不要貪杯酗酒的《酒誥》,正逐字逐句的向著太后朗誦。
正是晉國公宇文護其人!
皇帝宇文邕和衛國公宇文直一左一右,如晚輩般站在宇文護身後,大太監何泉則更在宇文邕之後。
然而實際上,宇文護僅是宇文邕和宇文直的堂兄罷了,且宇文邕為君,宇文護為臣,自古從未有臣子端坐於前,而君主侍立於後也。
偏偏宇文護不僅坐了,且坐得怡然自得,毫無半分不自在。
殿中各處隱匿的高手們不得不承認,宇文護這廝生就一副溫厚真誠的好面相、好氣質,且相對而言,其人性格寬和,人緣頗佳,此刻朗誦《酒誥》勸太后嬸子戒酒,更是聲情並茂,心意拳拳……
想來,這也是宇文護能夠霸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