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心無旁騖、定力過人,妍容班門弄斧實在可笑。小舅舅此等人物留在宮中難道不委屈?我也很久沒有見過母親了,你……”
曉栩話沒說完,就被推倒了。
男人一隻手撐在她耳邊,一隻手撫上她的臉。
“皇上好手段。你料定我捨不得你麼?”
竟然威脅他,要將他送出宮去?
若是幾個月前的司妍容這麼說,他絕對會毫不猶豫拂袖而去。
如今……
明明知道這個女孩在試探。
是的,試探。
試探他到底在不在意她,到底想不想留在她身邊。
若這是一個對手,恐怕連他都會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曉栩笑容純美,神情無辜,“怎麼會呢?小舅舅哪裡會捨不得誰?我知道小舅舅喜歡新鮮玩意,在宮裡十多年,恐怕無聊都無聊死了。是妍容捨不得啊……捨不得小舅舅難受。”
男人冷笑一聲,低頭咬住了少女的唇。
這個女人,是世間最毒的花,也是最甘美的糖。
開在黃泉彼岸的曼珠沙華。
叢叢簇簇,妖妖嬈嬈。
那麼美麗。
那麼絕望。
可就是叫人……割捨不下。
毒液一旦侵入,便再無可能拔除。
一開始就該遠離。
不然,只一眼,便是萬劫不復。
最可怕的是……他,並不想被拯救啊。
地獄黃泉,忘川三途。
伴著她,一同墮落。
“我是你的。”
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從唇縫中溢位。
“嗯?”
少女懶懶抬眸,眸中帶笑。
“皇甫閻……是屬於司妍容的。”
一直居於上位,從不屈就的男人,此刻劃分了歸屬問題,竟是……沒有絲毫不甘願。
少女彎起眼眸,綻放的笑容璀璨了男人的整個世界。
“記住你的話,皇甫閻。”
那一刻,少女的眼是如此的靜,如此的沉,如此的……冷。
皇甫閻閉上眼,咬著少女的力道極重,直到咬出血。
他一生,事事如意。
卻在這一刻,全盤皆輸。
司妍容,是刻在靈魂上的……詛咒。
作者有話要說: →_→唔?總覺得哪裡不對?→_→曉栩突然爆發了……呃,這種爆發的方式你們喜歡嘛→_→話說,對皇甫閻,我的喜歡和對萼貴妃的喜歡不一樣耶→_→真的就是一種棋逢對手的刺激感→_→怎麼回事呢→_→
☆、腹黑帝王
於睿本來很開心的送帝王走,因為他知道皇甫靖此人根本入不了帝王的眼。
可是,等帝王回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沉下的臉。
為毛?
君不見某人嘴上都被咬破皮了麼!
別告訴他這是被狗咬的!
曉栩表示,嗯,就是被狗咬的。
皇甫閻:……
於睿擰了擰眉心,攬過曉栩,“陛下,臣妾為你上藥。”
曉栩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上藥?
上哪兒?
她又不是出去一次就菊花殘了。
……思想飄的有點遠。
於睿從床頭櫃子裡拿出一盒凝膏,小指沾了一點就往曉栩唇上抹。
曉栩眨了眨眼。
呃,就嘴唇破了一點,不用小題大做吧?
於睿的眉心越擰越緊,手上不免力道加重,恨不得這痕跡立刻消失!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那麼小心翼翼寵護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