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丁點都捨不得傷害的人,竟然被人這樣粗暴的對待。
曉栩亮晶晶的眼眸對著男人閃爍著憤怒與佔有慾的眼,無聲的笑了。
“朕瞧不上皇甫靖。”
於睿的手一頓,抿了抿唇,“陛下過去還瞧不上臣妾呢。”
曉栩樂了。
這醋吃的……還真跟個女人似的。
捏住男人的下顎,曉栩湊過去親一下,“喏,這才是消毒。”
於睿頓時眉眼彎彎的笑開了。
帝王與他解釋,帝王在安慰他,這說明,在這個人的心裡,他的地位是不同的。
起碼,皇甫靖是萬萬比不上的。
曉栩挑了挑眉,“朕的全肉宴在哪裡?讓朕滿意了,朕就……多親你幾口。”
於睿笑的更美,趁曉栩不注意偷親一口,“臣妾什麼時候讓陛下失望過。”
待於睿踩著輕巧愉悅的步伐出去,曉栩才沉著眼撫上自己的唇。
皇甫閻啊……
這樣的人,除了讓他愛上自己,便沒有別的方法控制了。
你若沒有在意的東西,那我便成為你的在意。
你若沒有活下去的目標,那我便成為你的目標。
你若形同死屍,那我便讓你重新活過來!
不過,皇甫閻一直在宮裡不著急,另一個呢?
另一個?誰?
嗯,就是被曉栩遺忘到十萬八千里的趙卓遙。
金屋藏嬌。
是佳話?
還是笑話?
原本對趙卓遙來說,若真被帝王這麼圈養了,當然是個笑話。
可是……如今的他,有多麼希望,這個笑話……帝王能當真。
自從他被賦予官職,一個多月的時間,再沒有看到帝王一眼。
他以為她會來看他,他以為她多少對他有點情。
她沒有。
她把他丟在這裡之後,就好似真的完全忘了他這個人。
不,她沒忘。
她記得趙公子,趙愛卿,趙姓臣子。
她口中,曾經親暱呼喚的阿遙……沒有了。
沒關係,私下裡見不到面,朝堂上依舊可以。
但是,她罷朝了。
御書房都不去了。
她信任他麼?每天的奏摺都直接送到他這裡來。
信任?
什麼信任?
對誰的信任?
不是趙卓遙,是趙愛卿。
他每夜入夢,腦中盤旋的都是那一日,帝王嬌小的身軀擋在他面前,口口聲聲說。
——他是朕的人!
多動聽的句子呀。
多美妙的語言啊。
都是騙人的。
不,也許只是他,自欺欺人。
是的,他是帝王的人,是帝王的寵臣,是帝王連奏摺都能奉上的信任之人。
過去他曾不屑一顧的東西,如今是如此的渴望。
若是她說,他是她的男人……該,多好。
原來,只要那麼一個字,就能讓人從地獄深淵爬出來,享受最美麗的風景。
但是,他拒絕了。
是的,是他自己拒絕了。
帝王說,我給你一個機會。
他說,好。
好?
好?!
好什麼!!!!
他見不到她!一眼都見不到!
他是朝臣,不能私自入後宮。
帝王如今不問政事根本不願見他!
一個男人,和整座江山,孰輕孰重?
這個問題多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