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呵呵。周芷清心道:光看他這張臉,不像是有人要見她,倒像是要送她上刑場一樣,有必要這麼嚴肅麼?
“見我?”周芷清不解:“誰呀?”
嚴真瑞不說話,只朝不遠處的城門示意。周芷清閉了嘴,抬眼望時,就見城門邊一輛青縵馬車上下來了一個衣飾簡單,卻絕色傾城的少婦。
她瞪大了眼:“姐姐?”
周芷清不可置信的回頭,那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隱約可見狂喜。
就見嚴真瑞淡漠的一點頭。
周芷清嫣然一笑,發自內心的感激道:“謝謝王爺。”說著翻身利落的跳下馬,朝著周芷蘭跑過去。
嚴真瑞盯著她小鹿一樣輕盈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他就是見不得她迫不及待的逃離他的情景,恨不得現在就伸手把她抓回來。
他滿足了她的心願,連嚴真瑞自己都不肯相信他竟然會做這樣的蠢事。可他不僅做了,竟然還為她剛才再一次展現出來的真實笑意和歡喜而覺得欣慰,竟還覺得策馬跑這一趟很值。
周芷蘭看著跑過來的妹妹,也緊走了幾步,甩脫了小丫頭,一把抱住衝過來的妹妹。她抱的那樣緊,彷彿失而復得的寶貝,可又像溺水的人抓著唯一的浮萍,生怕一鬆手就失去了生命的最後希望。
她拍著妹妹的背,未曾說話,先聲音哽咽:“芷清,你,你這就要走了嗎?”
周芷清聞著姐姐那熟悉的馨香,戀戀不捨的從周芷蘭的懷裡掙脫開來,天真的笑著道:“是啊,姐,你來送我,我真的,很高興,娘現在如何?她好嗎?”眼波瀲灩,一派天真,還是和從前一般模樣。
周芷蘭心口又酸又澀,替她抿著耳邊的碎髮,道:“娘很好,你呢,你還好嗎?”
幾天不見,妹妹變了,眉眼已開,便知道她已經從少女變成了少婦。雖做少婦的裝束,可至今也沒聽說宴王給她名份,便知道她在宴王身邊,也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罷了。想著姐妹兩個都是這樣的命運,周芷蘭再也忍不住,撲簌簌落下淚來。
周芷清反過來安慰著姐姐:“姐,我很好,真的,你別哭啊。”她環著周芷蘭的肩,低聲笑著道:“陳涵正人呢?他怎麼沒來?姐你不會是偷著跑出來的吧?”
她竭力裝的輕鬆,語調輕快,竭力扮演著自己很開心很幸福。她不想讓姐姐覺得自己活的很憋屈很窩囊。
周芷蘭氣的笑了,道:“你怎麼還沒變,說話還是這麼口無遮攔的。我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偷著跑出來。陳大人他……”她往不遠處瞄了一眼。
周芷清也就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果然陳涵正一襲青衣,站在那揹著手看風景。她一撇嘴,道:“裝模做樣。”但同時也放下心來。陳涵正總算對姐姐還不是特別苛刻。
周芷清一副笑逐顏開的模樣,道:“姐,我這一走,去外面闖闖,看看風景,正好遂了我的心願,等過個兩三年,我若是站住了腳,就把你和爹、娘都接過來。京城住膩了,你們也換換地方,再膩了,咱們再搬回來……”
她越說越開心,多年夙願成真的模樣。好像她不是跟在一個會吃人的活閻王身邊,而是如同眾多懷春少女找到了自己良人那般幸福。
儘管私下裡揣摩妹妹不知道被折騰的成了什麼樣,可親眼看到她這樣的天真和開心,周芷蘭反倒更不肯相信眼前所見便是真實了。
妹妹變了,妹妹也長大了,她也學會報喜不報憂,學會掩飾了。
周芷蘭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