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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鬱琉

皆是一默。

姜瑾琅是天衍宗的弟子,修道門派雖是三足鼎立,但天衍宗卻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宗,那起事的幾人面色頓時黑了起來。

蘇清絕停在金鬱琉的面前,抬眼看他,聲音細如蚊蠅:“我替你賭酒,你得給我瞧病。”

這話頗有些強買強賣的意味,金鬱琉下頜微低,輕聲道:“道友身子無恙。”

蘇清絕搖頭,道:“我所患不治之症,唯道友能治,如此便說好了,一言為定”

說罷也不等他應聲,蘇清絕移步桌前,一指方才鬧事之人,道:“九盞靈酒我替他應了,你們幾個,誰人來賭?”

衡陽宗的弟子出面道:“瑾琅,只代淺飲一杯即可”

蘇清絕微微一笑:“如此,倒是無趣”

見女子口出狂言,那挑事的人面面相覷,天山派的段橫涯走了出來:“我來”

蘇清絕看他一眼,道:“既是賭酒,重在一個賭字,區區九盞靈酒怎能盡興,不如你我分盅而置,一人九杯如何?”

九杯飛昇,好則一階越,壞則肉身死,這是在賭命,眾人裡擔心有之,幸災樂禍有之,但都作壁上觀,無一人出聲。

段橫涯不想此人突然發難,咄咄逼人至此,他面色一變。

“且慢”金鬱琉突然上前,一張慘白的面具看向蘇清絕:“九品靈酒不是兒戲,不至如此”

蘇清絕看他一眼,如是道:“我來此是為了它,順手賣你個人情,不過,你要記得還。”

金鬱琉聞此沉默片刻,道:“他又如何?”

蘇清絕聞言一愣,轉眼明白過來,不由輕笑稱奇:“他為難於你,你卻擔心他?”

金鬱琉輕道:“人命一事不是兒戲,之於你亦是不妥”

“欸,你是在擔心我?”蘇清絕微一挑眉,笑道:“人固有自知之明,誰會拿性命去開玩笑?他既然應了必有十成的把握,你說是吧?”話畢,視線落在應酒的人身上。

段橫涯見那一番挑釁,眉頭一皺,沉聲答應。

見此,蘇清絕拍手叫好,揮手道:“上酒”

此情此景,金鬱琉不再多言,後退一步,在旁靜觀其變。

衡陽宗的弟子給雙方換了靈酒,點上香,此局,為半柱香的時間。

蘇清絕隨手端起一杯一飲而盡,然後看向對面。

相比於她的漫不經心,段橫涯則慎重許多,他仔細看了每一盞酒,亦嗅了酒味,這才端起第三杯酒。

九盞靈酒蘇清絕勢在必得,是以不論是哪一盞酒,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段橫涯則不同,他每一杯酒都喝得小心翼翼。而在他躊躇之時蘇清絕已藉著自身的靈氣將靈酒裡的靈氣緩緩納入氣海之中。

這本就是一場豪賭,境遇相同,心境不同的兩人,有一方,自一開始便就輸了。

段橫涯在飲下第七杯酒時,面上已經通紅一片,細密的汗珠佈滿額頭,他猙紅著眼,看向對面的女子。

蘇清絕面色未變分毫,她端起一杯酒,看了段橫涯一眼,低頭淺飲,待小酌完,嘴角一勾,道:“倒”

話音方落,那雙猩紅的眸子突然閉上了,見狀,天山派的弟子趕忙將人背起送回天山派的居所,酒桌前頓時剩下蘇清絕一人,眾人只當她是運氣好,不料那人徑自端起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看向身側之人,道:“走”

九盞靈酒並非兒戲,而她面色如常,神思清明,堂上頓時寂寂無聲,無人敢上前去攔,金鬱琉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隨她出了玉茗堂。

出了門,蘇清絕御劍而起,垂眸道:“上來”

金鬱琉飛身而上:“你當真無事?”

“無事,如今酒已飲,你且還恩”飛劍快如流星,蘇清絕開門見山道:“抹去神魂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