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得到秘術時毫不懷疑其真假,而這何嘗不是她所奉行之理?
“三年前你為我解圍在先。”
蘇清絕眼睫幾不可察得顫了下,目色冷了幾分:“為你解圍是為了秘術”
金鬱琉卻是一笑,道:“簪花大會你既贏了諦江可見修為佼佼,你若強行為之我非你對手,何故跟蹤三日?”
他竟一早知曉自己在身後跟蹤?蘇清絕有些驚訝,轉眼神色恢復如常:“我自有自己的用意。”
金鬱琉笑意深了幾分,蘇清絕動了動唇,繼而抿唇,未言。
見她沉默,金鬱琉輕道:“這畫上人與我有些相似”。
蘇清絕一怔,抬眼看他:“你可看清楚了?”
金鬱琉沒有立即應聲,因著有面具的阻隔,蘇清絕看不見他面上的神情,卻能覺察到面具之下的一道含了審視的視線。
兩人對視良久,直到她漸漸皺起眉頭,金鬱琉抬手一揮,一張肖似的面容便落在了她的眸子裡。
蘇清絕不由睜大了眼,與其說是有些相似,不如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左眼卻是金瞳。
身覆異瞳是不詳之兆,無相門中的弟子身帶面具怕也是因此原由,只是這等秘辛展露在自己面前讓人一時有些啞然。
“你……”
話音未落,她的身子突然脫力倒了下去。
金鬱琉抬手攬過她的腰身,垂眼一看,卻見懷中人是個陌生的女子,其眉秀如山,眸傭星霜,素雪凝華,清冷如水。
女子抬手,指尖堪堪碰上他的面頰,聲音亦是清冷,已沒有之前的一點明豔。
“你的眼?”
金鬱琉眼睫微顫,卻未出言。
女子微微一笑,面上的冷意消減了幾分:“我是阿元,你可記得?”
金鬱琉目色微凝:“你認識我?”
阿元笑而不語,伸手環上他的脖頸,側耳貼在心口,只聞那顆心平緩有力,充滿生機,自己只需略施綿力就能將它取出來。
雖如是想,她卻未有動作,一雙含了霜雪的眸裡變化萬千,最終歸於一汪平靜的流泉,她闔了雙目,猶如蜉蝣一般,靠在他身上小憩。
“真好看”
清冷的聲音猶如呢喃,金鬱琉雙睫幾不可覺的顫了一下。
未幾,懷中人眼睫微顫,緩緩睜開眼來,與眼前人兩兩相望。
此人的皮囊本就不俗,更因一隻異瞳平添幾分妖冶之感,蘇清絕閉了閉眼,道:“我怎麼了?”
“身體不支,昏了片刻”
金鬱琉將人扶起,繼而手指拂面,面具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面上。
“如今你可告知我這畫中人是何人?”
濯君回,玉琉光,金鬱琉,命盤的那場異火恐是三百年前小荒山一戰阿元生心火之時,若叫他知曉畫中人的身份以及與阿元的干係,自己又該如何?金鬱琉擅神魂之術,可會讓她給阿元騰身體?
蘇清絕神色有些複雜:“畫上之人是玉琉光,之後你可有看見他的殘魂?”
玉琉光,被縛於參商劍的殘魂,而那參商劍乃姜氏所有,金鬱琉一面思量一面搖頭:“並未見他”
蘇清絕微一抿嘴,伸手便要探視他的魂海。
金鬱琉抬手一擋:“我的神魂並不殘缺”
神魂完整自然容不下旁人的殘魂,即便是奪舍,也是一方勢弱,因而二者並不是同一個人,但若不是一人為何又如此相像?
“中元之夜,那抹殘魂令人心悸,但這心悸何來,卻不甚明瞭”金鬱琉垂下手,聲音輕輕:“蘇清絕,我不是他”。
一語點醒夢中人,自醒來之後,蘇清絕一心想在此人身上尋找與之相關的蛛絲馬跡,不論是濯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