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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走錯了

竟真如心中所想一般,蘇清絕兀自皺了眉頭。

作為姜瑾琅的影子,她對此人並不陌生,但從未見過真容。

姜瑾瑜與姜瑾琅一母同胞,但他自出生起便帶了病根,因體弱多病,一直養在深閣之中,甚少出門,但今日所見,那陰戾玩味的目光讓人有說不出的心悸,目光之下,自己猶如待宰的獵物一般,這哪裡是隻病貓,分明是條虎視眈眈的惡狼。

蘇清絕想起方才的畫面,頓感惡寒,惡寒之餘莫名有些臉熱:“那二人在做甚?”

金鬱琉知此人涉世不深,但不想會被問及此事,而男女之事素來蘊藉隱晦,並不適宜言說,只道是:“行閨房之事”

閨房之事乃俗世夫妻間的樂事,蘇清絕曾聽阿九提過一二,不想竟是這般羞人的畫面,她別了話頭,道:“小師兄在何處?”

“隨我來”

金鬱琉身形微移,一手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蘇清絕遲疑一陣,走了進去。

屋內燈火通明,四周陳列盡收眼底,空氣中瀰漫著得酒香縈繞在鼻尖,蘇清絕嗅了嗅,她打量四周,卻並未見到酒器。

二人的到來並未驚擾到床榻上的人,司央依舊躺在床上不動分毫,他雙目緊閉,白皙的面上酡紅一片,在他身側,一隻雪白的小狗正敞開了肚皮呼呼大睡。

這少年人醒時一張冷麵,一副毒舌,睡著時卻露出幾分少年氣,蘇清絕俯身,伸手拍了拍:“小師兄醒一醒”

床上之人絲毫不見動彈,蘇清絕手指一頓,改拍為捏,司央的面容在她的手下變了形,他似有察覺,翻了翻身子,隨著他的動作,一樣東西自懷裡掉了出來。

蘇清絕凝神一看,見是本沒什麼字的冊子便撿起來開啟瞧了瞧。

書裡無字,只有一些容貌不凡的人像,她隨手翻了翻,不想越往後畫面越不對勁。

待畫冊翻完,心下恍然,將書合了起來重新放於司央的懷中,轉身見金鬱琉離床邊尚有一些距離,方才所閱想必並未看到,心下微松,移步桌邊,方拿起茶杯,卻聽他道:“茶水有異”

蘇清絕手指一頓,坐了下來,把玩著茶杯道:“你怎來了?”

若不是此人將她及時拉了出去,那般場景自己怕是要提劍砍人了。

“方才聽聞今日有姜瑾瑜同行”鬱琉走了過來,與她面對而坐。

蘇清絕指間一停,茶杯悠悠轉了幾圈後倒在桌上不動了,她將茶杯放回原位:“你來便是告知此事?”

金鬱琉微一頷首。

兩人雖同為姜氏人,但並未見過,何況如今已非往日模樣,蘇清絕並不擔心。

“姜瑾瑜與雨師府有何關係?”

金鬱琉道:“聽聞此人與雨師重是舊識,今日登門相邀出行”

姜氏與魔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先有魔族借雨師氏引出金鬱琉,後有姜瑾瑜登門,這兩者可是有關係?

想至此,蘇清絕自懷中取出兩顆漆黑的珠子遞給他:“說來噬魂珠與千珊珠有些相似,只是一個晶瑩剔透,一個烏黑如硯”

“數百年前,東海海底有一片星湖,雖稱作星湖,卻並不是湖,而是一片白玉色的珊瑚礁,珊瑚礁有貝,吸收靈氣而長,遂成貝妖,死後化成珠。一日海底動盪,星湖被毀,其族群已經絕跡”

金鬱琉抬手接過:“千珊珠曾被傾九淵用來煉做噬魂珠,自小荒山一戰,他行蹤不明,這禁術也已失傳”

“如此,傾九淵怕是要出世了”

當年魔君傾九淵與天衍宗聯手,用十三宗門的怨氣困住濯君回,逼他以身渡怨魂歸天地的人,本該葬身火海,不想竟要死灰復燃。

金鬱琉微一點頭。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