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發生了何事?”
清越的聲音傳來,是金鬱琉,褚長嘯摸了摸脖頸,無奈道:“說了一些事情”
金鬱琉抬首看他:“事關玉琉光?”
褚長嘯神情一動,拾起小像:“你也認識?”
金鬱琉瞥了一眼:“不錯”
“欸,此事我不宜多言,事情如何待她醒來你親自問罷”褚長嘯將小像收進軸筒遞給他:“她可有事?”
金鬱琉未答,收了軸筒道:“陣法未破,隨我去石室”
話畢,褚長嘯只覺肩膀被提了起來,眼前光影極速退卻,耳邊疾風呼嘯,不一會兒,肩頭一鬆,眸中神光聚攏,眼前頓時一清。
血色瀰漫,屍首橫陳,整個石室裡只有一塊乾淨的地方。
金鬱琉躬身放下懷中人,扶著綿軟的身子靠在了石壁之上,抬手一送,鎮魂鈴出現,傾瀉的金光頓時將人籠了起來。
神魂不穩,心境不定,何事能令她至此?
靜觀片刻,他直起腰身,閃身入陣。
褚長嘯看了看蘇清絕,復又看向不遠處的陣法,抬腳走了過去。
陣法的外圍防禦結界被破,已經顯露出本來的面目,天圓地方,走勢規整有序,如此只需尋到定律就能勘破,而眼前的陣法細看卻是大不相同。
陣中紋路走勢有序無錯,但陣分五象,每一象裡的走勢又有細微差異,有且在三息之間會有一變。
陣法陣法,陣由法生,法隨陣變,眼前陣法不定又何以定其法?
褚長嘯自小飽覽群書,涉獵甚廣,其中自然也包括陣法,但此陣……他凝神尋思良久,有些不太確定,於是將視線落在端坐陣中的人身上。
黑袍,白麵,本是詭異的裝扮,奈何他上空星懸玉李,屑金銀礫,如九天垂地之景,而那人端坐中,彷彿抬手就能捻起一顆星辰來。
此情此景顯得是一副世外高人之姿,那身裝扮反倒平添幾分神秘。
忽然一道刺耳的撞擊聲打破靜謐,褚長嘯快速回身,便見一黑袍瘦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邊。
來人出現的猝不及防,褚長嘯心下一緊。
依照眾人商議,駱擎蒼等人與魔族交手,即使被發現不是金鬱琉,他們也能以外來之姿引人耳目,畢竟魔修被困地宮數日,見了定是要一舉抓了逼問出路,不料會有這等變故。
殷墟一掃室內幾人,開口質問:“你們哪一路的?膽敢在此地設下禁制,活膩了不成?”
眼前人聲音暗啞粗沉,面露貪狠兇殘之相,一看就不好相與,心思幾轉間,他視線不避不閃,朗聲道:“我乃離境之主座下,主上已經知曉出去的門路,和這處陣法有關,命我等在此破陣,為防打擾所以才設了禁制,你見諒”
溪瀾下令時殷墟正在煉丹的緊要關頭,不能功虧一簣便未露面,待丹成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來此也是想看看這處陣法可有變,不想真有人能破陣,他一面緊緊盯著陣法中的人,一面朝陣法靠近:“要如何破?”
目色陰戾卻不掩貪婪,褚長嘯心神一動,解惑道:“聽主上說此陣乃千機造化陣,為困陣,陣中能幻化天地萬物生靈,其生死幻滅,有千種劫難,萬般造化,若想破解唯有萬法歸一”
陣法是什麼殷墟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能破還是不能破,既然已經知曉法子,這破陣是遲早的事,他陰惻一笑,在周遭踱了兩步:“主上可有說那抹孤魂要如何?”
這一走動,褚長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腳下卻是不緊不慢的跟著他移動自己的方位,讓一旁暈睡的人不那麼起眼。
“陣法破了,這孤魂還得拘著奴役”
孤魂來歷不簡單,殷墟在此地呆了兩年,自然知曉,他一擺手:“此事我來做,你去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