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擒人”
褚長嘯心頭一跳,現下形勢陣中人不用擔心,最令人擔憂的莫過於蘇清絕,她若是醒來不明情況怕是會出亂子。
“主上之命不可違,恕難從命”
倒是隻聽話的狗,不過太聽話了可不是件好事,殷墟看著陣中人,心下計較一番,眼底殺機一閃而過。
“既如此,你我便候著吧”
如了意,褚長嘯便閉了口,多說多錯,萬一禍從口出就得不償失了,然而他能管住自己的嘴卻管不了別人的嘴,未過多久便聽那人道:“你這身味兒不太對”
“人不都是一個味兒”褚長嘯心下怒罵一聲,面上不動聲色:“還是你有所不同?”
殷墟擅煉丹,整日與藥草丹砂為伍,對一些東西自不陌生,方才乍一入內只覺血腥味沖天,但時間一長就察覺出一些異樣來。
他錯開視線,打量幾人,直到視線落在靠著石壁上的人身上,別無二致的黑袍和麵具,但身前卻懸了一尊銅鈴,銅鈴平平無奇,很難引人側目。
凡事一旦有了破綻,處處都是可疑,褚長嘯深知此理,雙眼不離那人,心神更是緊繃開來。
殷墟的視線只停留了兩息就朝蘇清絕疾馳而去。
褚長嘯登時駭然,疾步追去,他的身法很快卻遠遠不及仙門中人,兩人之間不過幾丈的距離卻猶如隔著一道天塹,眼見那人近身,他大喝一聲:“住手!”
果然是鎮魂鈴,殷墟目露狂熱,伸手抓去,方近鈴身,憑空驟起一道罡風徑自將他逼退數步。
褚長嘯見狀身形一停,給自己順了順氣,一時驚慌倒是忘了神器與魔族相剋,虛驚一場,真是虛驚一場。
神器甚少出世,殷墟活了七十多個年頭還是頭一次見到,不信邪的又試了幾次,但每次都會如之前一般被拂了開來,心中怒火乍起,一垂首,朝那一動不動的人襲去,不料被一道淺金的屏障攔了下來。
神器護主,非常人能強行為之,他轉身看向幾步之遙的人,既然幾人是同夥,脅迫一人,餘下的還不束手就擒?
褚長嘯霎時知曉他的用意,當即後退:“在下手無縛雞之力,閣下饒了我吧”
殷墟陰森一笑,起勢朝他掠去。
褚長嘯牟足勁拔足狂奔,連帶著周身的風都湧動起來,但兩人有修為的溝壑,殷墟眨眼近身,直接將一尊鼎砸了下來。
“碰”
巨大的撞擊聲在耳邊炸響,褚長嘯快速捂住雙耳抬頭看去,只見漆黑的鼎爐正朝他張著巨大的深淵之口。
兩力相抵再近不了分毫,殷墟眉頭擰成一團,抬起鼎復又一砸,一道瑩白的微光自那人周身亮起,再次阻了攻勢。
前有鎮魂鈴,後有這不知名的東西,束手束腳,強攻不下,真他媽鬧心,殷墟復又砸了幾下,那結界仍舊紋絲不動,他收了鼎,怒聲道:“你身上有什麼?”
褚長嘯揉了揉雙耳,言簡意賅道:“寶貝”
殷墟手中多了一把長劍,直指他的心口:“給我交出來!”
褚長嘯朝後一縮,拉開與劍端的距離,露出一副看傻子一般的神情:“保命的東西能給你?”
殷墟長劍一指金鬱琉:“破陣最忌分神,不交的下場你可知?”
褚長嘯閒閒一笑,抱了雙臂,下頜微揚:“你試試”
見威脅不成,殷墟袖袍一甩,提劍朝陣法走去。
褚長嘯幾不可察的皺了眉,千機造化陣,千種機遇,萬般造化,令其萬變歸一談何容易,此陣消耗靈識之力,稍有差池便會傷及神魂。
“閣下不想出地宮?還是不想要神砂?”
殷墟腳下一停,轉身看他:“小子知曉神砂?”
“那孤魂被縛魂一術囚於陣中,這陣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