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花卻不管不顧,徑自拽了人朝天上飛去。
夜風呼嘯,璀璨的流火迎面而來,在蘇清絕眼裡漸漸放大,看了片刻,她一抖手臂,掙脫了拾花的手。
拾花轉頭看去,見她並未離去,揚眉一笑道:“看看總不礙事吧?”
蘇清絕微微點頭。
“你還是該像之前肆意灑脫一些,如此才有生氣。”拾花一邊說一邊伸手抓住一道流光。
此話不由讓蘇清絕想起阿元,兩人靈識雖已融合,但仍舊是這一世的性子佔據得更多一些。
她沒有回應,拾花已經習以為常,捧著那枚泛著瑩光的靈石瞧了瞧。
靈石中空,年禮正收在裡面,他將靈石開啟來,見是一枚六品丹藥不由咋舌道:“這天衍宗出手這般闊綽?”
“守歲不比以往,且都是自己宗門的弟子,自是闊綽。”司央也已過來,抬手間兩道流光自他手中飛出,眨眼就近了兩人身。
拾花堪堪接住,那力道頓時讓他的身形不穩起來,不滿道:“你這是想要我的命?”
蘇清絕已經攤開手,看著躺在掌心通體火紅的靈石,眉頭微微一皺。
靈石亦有品階,最為上乘的便是石晶,而她的手中恰是一塊屬火的石晶,此物貴重非常。
“師尊給的。”
蘇清絕一聽,微微鬆了眉頭。
細微的變化落在司央眼中有說不出的嫌棄,頓時不悅起來:“怎麼,是我便不收了?”
人只要不對盤起來,一舉一動都覺礙眼,蘇清絕無奈道:“我不擅此事,只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小師兄多慮了。”
司央聞言,只覺不該和一個長於地宮的人置氣,火氣漸漸消了。
“第一次收到年禮?”
除卻地宮,蘇清絕年幼時也曾自父親那裡得到過年禮,更是在不久之前拒絕了一人的年禮,而眼前並非是第一次,只是想起那人,一時分了神。
海島上陡然流逝的一刻鐘,她並未像幾人一般靜止不動。
不解,憤懣,不甘促使她劍指金鬱琉。
他說:清絕,師徒情誼難斷,她曾是我門下弟子,所行亦是因我而起,我不能不救。
他說:清絕,毀約失信,我對你不起,這一劍望平你心傷。
那一撞驚心動魄,若非收劍及時,必穿心而過。
殺不了,便只能放其離開。
她看著他帶走思無邪,心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待此人再次出現之時,兩人深知一切已是覆水難收。
他說:“今日事了原想於你一同去天衍宗,如今想是沒有機會了。
我有負於你,卻仍想你收下一物。
一年一禮,一會一祈,從今諸事願、勝如舊,歲長安。”
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備好年禮,若無思無邪一事,她定滿心欣喜,可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她只覺分外難堪。
出神間,一物又扔了過來,便聽司央道:“以後這種事多的是,今夜藉此習慣習慣。”
“就是,你們人族就喜歡送來送去的。”拾花也自袖裡摸出兩顆種子擲給兩人。
“相逢一場,可謂有緣,不收便不是朋友了。”
蘇清絕看著掌心的東西,靜默片刻,收了靈石,分別拋給了兩人一罈酒,如今乾坤袋裡別的沒有就靈酒最多。
“回禮”
司央與拾花接過時,不約而同的想起先前三人喝酒一事,面上頓覺不自在,拾花悻悻道:“下一次,我定喝得過你!”
不提還好,一提蘇清絕便想起兩人醉酒的模樣,點頭道:“拭目以待”
拾花輕哼一聲,抬手間一塊靈石撞入手中,開啟來一瞧,卻是一紙筆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