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書信?”
司央解道:“來自師門的年禮有用卻是無趣,這靈石裡有一半藏了門下弟子的玩鬧之心。”
大年夜,弟子可逐星雨,而由各方掌事去鎮守八方,這還真是個平易近人的宗門,拾花好奇道:“大荒宗可有這樣的節祀?”
司央別開眼:“不知”
拾花唉了一聲,將捲成一團的紙開啟。
字跡娟秀工整,應為女子所作:“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誒,這竟是在表露真意,拆人好事天打雷劈。”說著連忙將紙塞回靈石扔了出去。
司央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有鍾情的女子?”
這冷不丁的一問兀自讓拾花一怔,思索片刻,道:“是有一個。”
蘇清絕側首看他:“周璃?”
拾花看她一眼:“她是第一個瞧見我與我說話的,應不奇怪吧。”
蘇清絕搖了搖頭。
拾花一掃飛來的靈石,沒了再撿的興致,避開身來,提起一事:“你那日不是道所好乃這世間的絕色,那人是誰?”
蘇清絕抿了唇,對方才的多嘴後悔至極,見一道流光飛速而來,藉機別了話頭:“小心。”
拾花聞言看去,那光快如流火,朝他徑直飛來,抬手間一物撞了上來,他攤開掌心一瞧,見是一塊鑲金絲的玉牌,打量一番,疑道:“這是何物?”
此物蘇清絕與司央並不陌生,司央道:“玉牌,想知是何物需帶著它去一趟聚寶齋。”
拾花一聽便將那物扔了出去。
非天衍宗弟子,能湊個熱鬧已是極好,再拿人東西便是逾矩了。
“趁無人前來,咱們下去吧。”
星落大陣開了,星雨也逐了,身在天衍宗,幾人也不好過於放肆,便一同回到了原地。
誰知方一落地,一道流火緊逼著拾花而來。
見又是那塊玉牌,他驚叫一聲:“撞邪了!”便再次將玉牌丟了出去。
蘇清絕去了一道靈傀,追著玉牌飛走的方向去了:“猜一猜會不會飛回來?”
拾花見她煞有介事,哭笑不得道:“可別了吧,怪瘮人的。”
蘇清絕眯著眼,似要等個究竟。
拾花哆嗦了一下:“你怎還上心了?”
蘇清絕一本正經道:“若再出現便是有人刻意為之。”
拾花白了她一眼:“我可是頭一遭來天衍宗。”
蘇清絕依舊目不轉睛,靜默片刻,適才側首看他:“我猜會飛回來。”
拾花欸了一聲,狐疑看她。
此人不是會開玩笑的主,莫非……
“柳湘兒?”
這下換作蘇清絕驚訝了:“你知道?”
拾花抱起手臂,擰起眉:“方才去周璃的居所,房內的氣息有些熟悉。”
妖族總是異於常人,蘇清絕想起思無邪,不由攥緊了手指。
她不點破身份,便是避免與自己正面交鋒,之後更是輕而易舉讓兩人生了嫌隙,這一場各含心思的試探,終是自己輸的徹底。
“來了”
司央突然出聲,蘇清絕收了思緒,定眼一看果然又有流火而來。
蘇清絕指尖飛出一簇火苗朝流火飛出的方向而去,不一會兒驚呼聲遠遠傳來,很快柳湘兒火急火燎地出現在了三人眼前,大喝道:“什麼東西,快住手!”
很快,蘇清絕收了火苗,柳湘兒適才得以喘了口氣,迎上拾花的視線:“許久不見啊,拾花。”
“怎拜入天衍宗了?”
柳湘兒眼神一閃,道:“當然是因為我天賦過人得天衍宗青睞。”
拾花輕哼一聲,卻未接話,一雙桃花眼看著她,頓時惹得人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