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不懂事,我又怎能與他計較。”
聽罷,婉瑩也只象徵‘性’的說了淳伽兩句,便叫嫫嫫帶他下去,接著她又與延琛說了許久關於老六修陵的事兒。
這事兒小猴兒自是‘插’不上話兒,也只能聽著。
要說延琛這人,雖是蠢的可以,可有一點不得不說,他對這些個兄弟道是不錯。
就說老六,一個本來與他沒什麼‘交’情的弟弟,甚至話兒都沒說過一句,可到如今修墳之事,他也真算是盡了全力,從燙樣兒到種種規制,他都是攢著‘精’心在準備。
當然,這當中不乏有討好皇帝的心,可以他狹隘的心‘性’,能做到這般鉅細靡熠,實屬難得。
為此,小猴兒竟破天荒的沒給他死臉兒。
皇帝追封了悶驢蛋為淳親王,陵寢自是按親王制來修葺,小猴兒不懂那些什麼規格數語,可只聽上去,也覺得是那般奢華。
婉瑩在聽著這些細節時,絕美的眼神中不時流‘露’出憂傷,瞧上去是那般柔弱,小猴兒看在眼裡,心中難免有些動容,然當她轉瞬又想起如今癱在病榻上的果齊司渾,又陡然清醒。
這皇家的人,都有一張讓人瞧不透的臉。
當然,也有沒心沒肺的,就像小猴兒不一會兒瞧見的這張臉,那可絕對是裡裡外外全都一樣兒的透明。
延琛走後,再婉瑩又是一番舊話囑咐後,小猴兒緊接著便去了‘毛’伊罕處。
‘毛’伊罕住的地方離她所在的地方並不遠,小猴兒其實早就想過來看看,然無奈每次她說要來,延珏那祖宗總會把臉拉到肚皮那麼長,每次她也都不了了之。
而今日,延珏不在,她的腳可下能聽回自個兒的了。
‘精’衛問她:“難不成你還真要給七爺兒說媒去?”
小猴兒笑笑:“說個屁。”
說穿了,她去瞧‘毛’伊罕,這一,她受不了婉瑩的磨叨,這二,她真是快閒出屁了。
她原本想著她這害她丟臉的‘妒‘婦’’站在那丫頭面前,她該會扯脖子紅臉罵她幾句,屆時她再還幾句嘴噎噎她,何樂而不為?
然當小猴兒在奴才的通傳下進了她的屋子後,那‘毛’伊罕竟脫韁野馬似的衝過來,拉著她的手哭了起來。
這一嚎,給小猴兒嚇了一跳,彼時她才瞧見這醜丫頭連鞋都忘了穿,而鼻端傳過來的,則是一股子濃濃的酒味兒。
“我看見了!我真看見了!我真看見了呀……。”‘毛’伊罕泣不成聲,到後來都胡言‘亂’語的變成了‘蒙’古話。
嘛跟嘛呀?
小猴兒眼兒瞪的老大,給‘精’衛使了個眼神兒,於是在她的丫頭吉瑪的倒‘抽’氣聲中,‘精’衛一把懶腰抱起了‘毛’伊罕,給她放在了炕塌上。
小猴兒也盤‘腿’坐在對面兒,揀了個桌上的‘花’生米丟進嘴裡,也不顧‘精’衛的攔阻,自顧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個兒倒了一杯,仰頭就幹了下去。
咂咂嘴,一股子‘奶’香漫在‘唇’邊。
“哈,*酒,好東西!”天知道她讒了多久的酒,每次他們仨喝的時候,延珏都不讓她沾,如今一入喉,嗬,舒坦!
“我真看見了,真看見了……”爛泥似的‘毛’伊罕還在那邊哭邊哼哼,一旁的丫頭吉瑪急的都要去捂她的嘴了。
瞧見那丫頭依然嘟囔個沒完,顯然是喝高了,小猴兒又砸了一口酒,隨口問那吉瑪,“你主子咋了,見鬼了?大白天的喝介狼樣兒?”
吉瑪堅信七爺不肯娶‘毛’伊罕,是這七福晉動的手腳,故此她對小猴兒也沒什麼好臉子。
她口氣也不怎麼和善:“讓七福晉見笑了,我們格格受這麼大侮辱,不仗著這些*酒,要如何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