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二丫合衣躺在床上,谷內氣候溫暖如春,與外面冰天雪地的景象截然不同。她的腹部撂著那隻五千年前風后的骷髏頭,靈氣緩緩滲透入其丹田之內,此刻的呼吸自然而平緩。
有良坐在床頭,默默的望著二丫,心中對她說道:“你不會有事兒的,等著俺回來。”
“喵……”媚娘伏在二丫的枕邊輕聲呼喚著。
“媚娘,你留下來照顧她。”有良吩咐說。
“喵嗚。”媚娘點點頭。
“你來吧,到這雲彩繚繞的雪峰中來!
來這裡吃樹上的野蜂蜜,
來這裡飲高山上的清泉水,
來這裡把美麗的野花插滿你的頭……”
屋外隱約傳來古老蒼涼的歌聲,他走出木屋站在臺階前望去,陰眼中瞧見許多的納西青年情侶在湖岸邊手拉著手唱歌和打跳,口絃聲曲調哀婉傷感,令人黯然淚下。
“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這些天籟之音,卻不知是從何而來,據說是那些納西殉情男女的魂魄相攜來到這‘玉龍第三國’。”寒生在他的身後幽幽說道。
“你們都瞧不見他們麼?”有良問。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有良此刻明白了,谷內之人只有自己的陰眼才能看得見。
“有良,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兒?我幫你看看吧。”寒生關切的說道。
有良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這是家族遺傳的,俺不想治,這樣挺好,二丫也都已經習慣了。”
寒生知道他脾氣倔犟,也就不便再相勸,望了下夜空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木屋內吳楚山人攜女眷孩子們和耶老看家,賈屍冥老祖夫婦以及熊大海隨寒生有良同行,他們負責接邢書記等人入谷,湘西老叟和小影婆婆幾天未見,也不知跑哪兒逛去了。
寒生一行人走出“玉龍第三國”,經由喇嘛廟石壁的出口連夜奔明永冰川而去,自從梅里雪山下面那座藍寶石般的湖泊乾涸後,這是進出藍月亮谷的唯一通道,當然雪峰懸崖是個例外。
賈屍冥江湖經驗極為老道,因而此次“營救”邢書記殘兒等人的行動由其主導。
“賈道長,要格外當心那個楚大師,聽有良說此人城府極深,而且武功很高。”寒生叮囑說。
“貧道自會小心,加之這些年來‘玄天氣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放心。”
“古空禪師、虛風道長和薛道禪與楚大師、首長等人不是一路的。”有良說。
“貧道自有分寸。”賈屍冥答道。
黑鷹直升機在風雪交加的梅里雪山附近搜尋了大半天時間,也沒有發現那座藍色的高原湖泊,最後燃油所剩無幾只有返航回到塔巴林寺。
“楚大師,我得前往迪慶空軍航站加油,明天若是天氣好轉再過來。”機師報告說。
“好吧。”楚大師抬頭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心中也是十分的無奈。
日落前,黑鷹直升機飛走了,豹哥等人重新紮起了帳篷,開始分配食物,邢書記等人則回到了寺內。
“那座藍色的湖泊已經不存在了,看來你們只有耐心的等到來年清明節寒生出谷之時。”明月堪布安慰道。
“可是有良、二丫和耶老三個人竟然蹤跡全無,實在是令人費解,三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樣憑空的消失了。”宋老拐懷疑說。
“不錯,這就是矛盾之所在,”邢書記清了清喉嚨說道,“同志們,列寧說‘承認自然界的一切現象和過程都含有互相矛盾、互相排斥、互相對立的趨勢’,正如毛澤東同志在《矛盾論》中所指出的那樣,‘矛盾存在於一切事物的發展過程中,每一事物的發展過程中存在著自始自終的矛盾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