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有許姑娘在場,他不至於罵得那麼惡毒。
洛陽雙傑更是怒火如焚,憤怒地一躍下馬。
“你這位年輕人,怎麼如此可惡?”伏魔劍客倒是沉得住氣,沉靜地扳鞍下馬,掛好韁往路旁一站:“你就是姜步虛?”
“不錯,那就是我,綽號叫鬼神愁,鬼神愁姜步虛。”他順手向後一揮,一疊長衫飛落身後的歇腳凳上:“不論鬼神,見到我都發愁。”
“胡說八道!”伏魔劍客口氣轉厲:“你真是中州鏢局的車伕?”
“半點不假,在中州鏢局本本份份辛苦了四年,到頭來幾乎送命在你們這些豪強手中,這世間已經沒有天理國法人情了。”
他也臉一沉,聲色俱厲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老幾,更不知道你是那一位主宰人間生死的神聖,你最好退在一旁,讓那位可敬的鄉親姓柏的還我公道!”
“老夫……”
“我不管你是誰,你最好保持自尊像個人樣,讓姓柏的把坑害我的理由說個一清二楚,弄清楚黑白是非你再出頭尚未為晚。姓柏的,過來!”
快劍與所有的人皆已下馬,屋旁搶出幾名打手將坐騎牽至路旁的大樹下。
“你是範軒宇的爪牙,設計擄劫許姑娘的媒子。”快劍的大嗓門像在叫喊:“許姑娘在我家作客、等於是陷害我,一石二鳥重新掀起正邪衝突的風波。”
“我要人證旁證!”姜步虛的嗓門也大:“而且必須有人證明我姜步虛在中州鏢局,從關中那趟鏢抵達開封之前,那三個月零七天的走鏢期間,我那一天在開封與範大爺的人在一起勾結?”
“你該是三個月以前就投效範軒宇……”
“該是?”
“這……”快劍愈急愈無法清晰地用言詞表達,用該是兩個字就犯了想當然的錯誤。
“就憑該是兩個字,你就把我吊起來加三十斤重的腳鐐;用各種酷刑折磨我,用九陰搜脈毀我全身經脈,用離魂大法探求我的隱私,最後要用殘酷的挑筋抽肌絕子絕孫的手法凌遲我?好,我等你舉證。”
“事實證明你是個武功驚世的高手,必定是點龍一筆那些人請來對付我的可怕邪道兇魔。”
“在下今年二十三歲,十九歲至中州鏢局趕車,整整四年出頭,清清白白,全開封的人都可以證明我是一個安份守己的車伕。
不錯,在下練了幾年武功,家傳技擊術,加上師門的內功心法,到底配不配稱為高手,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是你們把我的野性逼出來的。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姜步虛正式以鬼神愁的身分,以牙還牙了斷你我的恩怨是非。現在,你必須舉證,舉出令人心服,今我滿意的人證旁證,你說吧!”
“設下陰謀詭計的人皆逃掉了。”洛陽雙傑的魔爪洪鈞,忍不住厲聲說:“所以你撤賴……”
“放你的狗屁!”姜步虛沉叱:““沒有人證旁證,你們就能毫無理性地用酷刑逼供?你簡直狼心狗肺……”
魔爪洪鈞真不該衝動強出頭的,這一捱罵,便怒火爆發地失去了理性,暴露出豪強面孔來。
他急進兩步,憤怒地一爪走中宮長驅直入。
先動手的人,既使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旁立的人,誰也沒看清姜步虛是如何出手封架的。
伏魔劍客功臻化境,劍術舉世聞名,耳目之靈無以復加,居然也沒有看清變化。
伏魔劍客假使不被激怒,必可阻止慘劇發生,必定及時阻止魔爪洪鈞情急出手。
旁立的人只覺眼二花,大名鼎鼎綽號稱魔爪,爪功在武林稱尊的高手洪鈞,抓出的右手掌背,已被姜步虛抓住了掌背。
“你也未免太狂了!”姜步虛右手的布尺尖,抵在魔爪洪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