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馬臺吉?”對方問道。
“嗯。嗯。嗯。臺階的臺,吉祥的吉。”酒爹又連連磕頭。
“名字沒取好。難怪他要遭此厄運。”對方沉吟道。
“是。是。是。您可以放我走了吧?”酒爹不管對方說什麼,都唯唯諾諾。
“你給我帶句話給他,叫他在十五之前,把村裡的所有貓都殺掉。”對方一字一頓說道。
“啊?!”酒爹目瞪口呆。
☆、一黃一銀的瞳孔
滴答,滴答……
水珠在傘邊緣聚集,然後滴落。
“為……為什麼?”
“你以為李姥姥只控制了一個貓鬼嗎?村裡還有好多服從她的貓妖!這些貓隱藏在普通貓之中,但是它們有一個特點,就是月圓之夜,都會朝著月亮祭拜。你叫馬臺吉在十五之前殺掉村裡所有的貓,他才能真正避過危險。”對方說道。
又一陣風吹過,桐樹上的雨水又撒了下來,落在那把漂亮的雨傘上,發出“怦怦”的沉悶的擊打聲。
“你是怎麼知道的?”酒爹問道。
“野狸子路過這裡的時候,我聽到的。”對方說道,傘壓得更低了。“你快走吧。”
酒爹拾起竹籃和木棍,慌亂的離去……
酒爹不好親自去歪道士家裡,便託他兒子去找歪道士,順便帶了一包新鮮的蘑菇。
可是酒爹的兒子將他爹的話複述給歪道士聽之後,歪道士卻不相信。
“你爹是不是見身體好了,又開始酗酒了?”歪道士歪著腦袋,斜著眼睛,一副懷疑的樣子。“你確定他回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點酒味?”
酒爹的兒子斬釘截鐵道:“沒有。如果他喝醉了,又怎麼給你撿這麼多蘑菇回來?”酒爹的兒子將身邊的蘑菇一推。蘑菇的根部粘著又溼又黏的泥土。
歪道士來回踱步,然後停住,踢了腳下的貓咪,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那隻貓咪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呵欠,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似乎有一肚子的心思。
酒爹的兒子急忙回答道:“我的看法?我覺得那個打傘的人是野狸子化成的。它見貓鬼聽了你的勸,放過了我們。所以它想對所有的貓起了歹心,想將村裡的貓都弄死。不過,我不知道它說的李姥姥是誰。”
歪道士蹲下來,撫摸貓咪的腦袋,說道:“李姥姥就是野狸子。”
“李姥姥就是那個野狸子?你怎麼知道的?”酒爹的兒子一愣。
“貓鬼告訴我的。”歪道士輕輕的給貓咪撓癢。貓咪很享受的眯著眼睛,一黃一銀的瞳孔縮成繡花針那麼小。
“哦?”
“所以說,你爹看到的不是野狸子。”
“那會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
酒鬼的兒子捏了捏下巴,皺眉道:“哎,如果那個貓鬼還在這裡,我們就可以讓它幫忙了。它應該能分辨出那些貓是普通貓,哪些是受野狸子控制的貓妖。”
歪道士將貓咪捧起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我不知道它會不會幫我哦。我們當初約好了的,它幫我救回你爹他們的魂魄,而我則要保護它不受野狸子的傷害。”
歪道士摸了摸臉,臉頰上的血已經結了痂。“要不是它抓破了我的臉,覺得對不起我,當初放不放你爹的魂魄還不一定呢。”
酒爹的兒子擰眉道:“它對那麼多人都下得了手,怎麼抓破你的臉就覺得愧疚了呢?”
歪道士說道:“因為我從未對不起過它。”
☆、吸取月亮的陰氣
古人云:“貓喜月,狗喜雪。”據說古人只要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