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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既然是禍,唯有拋棄,也許只有這樣,我才能安生地生活!

心念一動,我的手輕輕地伸進衣袖!

短刀依然躺在衣袖裡,耶律才還給我時候說如果我願意,還可以把刀刺進他的胸膛!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臉的誠意,可那誠意卻讓我心懷芥蒂,也許他已然料定,這刀,我永遠無法刺得下去!

無法刺向你,總可以刺自己!

心一橫,看著鏡子裡那緊握著刀柄的手,我吸了一口氣,把刀深深地劃上了右邊臉龐,一刀……

鮮血迅速冒出,混著眼淚流到地上,疼痛瀰漫上臉,我接著在左臉上再深深地劃了一刀,長長的傷口幾乎貫通了半張臉,疼痛一浪接著一浪,我的心卻奇異地放鬆下來,再也不是禍水了!

疼痛讓我無法端坐在凳子上,身體順著凳子倒了下來,發出“轟”的聲音!

鮮血模糊中,房門轟然倒塌,血泊朦朧中,一個身影耶律跑了進來,緊接著抱起了我,佈滿震驚的眼裡,一朵血色的玫瑰正詭異地綻放著:“靜兒,你怎會如此折磨你自己!你怎可以如此對待你自己!”

我想笑,可是這最平常的微笑都成了痛:“生命我已不能棄,能棄的,唯有我的紅顏而已!”

待清醒過來時,仍然躺在客棧裡,桌面上的銅鏡已經不知去向,床邊有盆水,上面搭著洗臉用的布條,隱隱看見上面的血汙,我把臉湊到水盆邊,裡面立即倒影出一張蒼白的臉上兩道猩紅的傷疤,那麼奪目刺眼,一種說不出的恐怖從水面上蔓延開來。

周圍沒有人,是被我這樣子嚇跑了吧,心裡這樣想著,一陣輕鬆後強烈的孤獨感又襲上心頭。

失去了家,沒有了國,甚至連身份都沒有了,我只是一個擁有靈魂的軀殼,該如何走下去!

正想著,門被推開了,耶律才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走了進來,見我坐在床邊,陰沉的臉上看不出半分臉色,千年冰封的口氣:“傷口有些發炎,趕快喝藥吧!”

“怎麼,這麼震驚地看著我,以為我離開了?”眼前的他冷冷一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與我在一起?我不會如你所願的,既然已經糾纏了,那就一生一世吧,哦,不,生生世世!”他幾乎咬牙切齒!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願意放我走!如果是圖姿色,我已經面目可憎,如果是圖愛情,我已心有所屬,你一個將軍,要什麼女人沒有,何苦非要糾纏!”看他身影進來的那一剎那我幾近絕望!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我也在問自己為什麼!”耶律才的曾經一度溫柔的眼神如今已結上冰塊:“我強佔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會恨我,可是這可能是擁有你的唯一途徑,我沒有選擇!我的人生信條就是不惜一切地爭取!”

“你爭來了什麼!不過是恨而已!值得嗎!”

耶律才沒有回答我,眼神不知飄向何方:“你家破人亡的局面是我不曾料到的,雖然想著毀了你,可沒想到會毀得如此徹底……可是,捫心自問,造成今日這一切難道就沒有楊延德的錯嗎!他口口聲聲愛你,可是他計較你的失貞,無視你的真誠,為何到今日你仍告訴我你心有所屬!”

我無言以對。

見我沉默,耶律才的口氣微微有些鬆緩下來:“如果一切重來我還是會去佔有你,但不會再給楊延德機會,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若那晚你跟我走……”

“我跟你走?做夢吧,我如何會背棄丈夫和一個傷害我的男人走……”

“那是你對所謂的丈夫還抱著幻想!”耶律才打斷我的話:“他計較你的失貞是真的愛嗎?為什麼我的愛在你眼裡就只是傷害!……”

“收起你的強盜邏輯!難道殺人者說我不是殺你,只是想把你送進天堂,盜竊者說我不是偷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