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楊茂德心裡少了份擔心焦慮。
不大一會,那個士兵又引發了兩槍。那傢伙很有耐心,還真是跟他耗上了。很快楊茂德就又趴在地上,身子向下。用砍來的樹枝交叉插入地下做的腳架將槍前端抬高了,現在雖然只有右手據槍,但並不影響瞄準,至於射擊,那不是專用腳架,效果大打折扣是肯定的。
透過狙擊鏡,看到了,那傢伙還在那裡,站在一根粗壯的枝丫上,後背靠著樹幹,據著槍向著這邊移動瞄準。戴著頂帽子,人應該不很高大。楊茂德將槍從他的頭頂上掃瞄下來,只是向著他的兩臂以下胸口部位瞄準著。這傢伙側著身,半個身子給前面一棵直立沒有多少枝丫葉子的樹幹給擋住了。這樣一槍打過去,把握不大。楊茂德想等到他掃瞄回過來身子,彈著點面大一些時才開槍。
月亮高掛在天空,少有云彩。這是個很不錯的夜晚,戰地這一刻寧靜無聲,風也停歇了。瞄鏡裡那傢伙的手臂在緩緩的移動著,由側面掃瞄過正面來了。
“很好!慢慢的轉過來吧。”他屏住了呼吸,等待著。
那傢伙掃描過來後,就那樣停住了。這是個搶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說不定下一秒鐘這傢伙就又緩緩轉動起身子來。他食指彎曲,加緊了力度,正要開槍。
“怎麼樣,找到了那傢伙沒有?”班長突然摸了過來,問道。
楊茂德正在聚精會神瞄準,處在開槍準備中,被嚇了一跳,手一動,“砰”的一槍射了出去,前面的樹枝做的槍腳架交叉承接處受力不住,往下移動了一點,忽然什麼也看不到了。
“完了!”那個士兵嘆了口氣。
楊茂德這一刻真恨不能將那個班長臭罵一頓。
他趕緊移動身子,將就現在的交叉腳架。等他重新找到那個位置時,敵人已經不在了。楊茂德向樹下望去,看到一具倒伏在那裡的屍體,這才放下心來。
“趕快走。往北邊去!”
楊茂德收起槍,那個士兵急忙扯了把草塞進頭盔,戴上了,提著槍,貓著腰,盤過了嶺去,繼續往前探路。
等到眾人上了這個山嶺,楊茂德被一個士兵扶起來。大家拉開距離,在月夜下急忙向著北邊方向趕。
一隊人馬小心翼翼走在山谷裡,那個繼續打頭陣的先鋒,河北籍貫的前哨人員剛轉個彎。迎面碰上了一個人,正由一個三米多高的土坎下爬上來。
山溝裡陰暗著,沒有受到月光的正面照射。他們遭遇的是一隊滲透的蘇軍特工,現在只有這個前哨爬了上來,人還沒有站穩。雙方突然遭遇,都是二話沒說,同時開了槍。戰鬥立即在溝裡猛幹了起來。
原來在剛才飛機失事的地方,離著戰線並不遠。只有三百米不到距離。有一隊蘇軍特工,趕到失事點後。沒發現一個人,於是沿著北邊一直追了過去。從一個山丫口越過了戰線,悄悄滲透追趕到了他們後方去了。華軍的一個班則發現飛機失事,停在那裡不肯走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突入接應,兩邊都沒發現人,也沒遭遇。
那兩個班的蘇軍特工搜了一陣,沒有發現,返回去時候,不知是因為什麼,可能是一拍腦袋突發奇想,也轉而趕往白玉山方向來了。他們由東向西行,不敢一直沿著騎線嶺走,而是從一側的常走路線往上行,藉著長草樹木的掩護,膽大著呢。打頭的兩個蘇軍剛從低處爬上一個坎,這條路他們走的熟了,絕沒想到突然會出現有華軍在上面,一時緊張,這個傢伙喊出了俄國話。那個受傷計程車兵配備的是“旋風”衝鋒槍的改良型,毫不含糊,將那個最先爬上來的敵軍打下去了後,趕到土坎邊,起手往下就是一陣猛射。
近距離遭遇戰就那樣打了起來。
後邊的這個班的戰鬥人員聽到槍聲,全奔了過來,居高臨下,一時間彈雨亂飛,雙方在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