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便及時扔上洗乾淨的布,換下髒的在水盆中搓洗,這是亞雯的房間,米勒只來得及打掃了地上的灰塵,擦乾淨了床柱之類的,陽光根本無法透過那灰濛濛的窗戶。
隨著米勒的努力,屋裡逐漸亮堂了起來,那種被壓抑得陰森森的昏暗色調終於從房內消失,薇薇安呼了一口氣,端起水盆出去換乾淨的水,她頭上蓋著斗篷帽子,衣領幾乎完全遮住了臉,衣袖也完全沒有捲起來,要做大掃除她這種打扮相當不倫不類,磕磕絆絆,可這是沒辦法的事,她的魔力積蓄最近幾天除了給亞雯放光之壁,其他的全花在了易容魔法上,再說就算此刻要讓她易容,她也用不出來,給亞雯連放了幾個光之壁後早就花光了她的魔力。
薇薇安出去後,站得高高的獸族女孩抽了抽鼻子,果然那若隱若現的香味不是她的錯覺,這根本不是衣服上燻的香或者有錢人愛用的香料,獸族的鼻子對人工製作的香料氣味十分敏感,米勒很確定這種十分好聞的香氣來自薇薇安本身,而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在一運動發熱之後,清淡的芳香更明顯了一些,繼承了獸族靈敏嗅覺的米勒對薇薇安的好感更加深了一層。
其實薇薇安原本不用幫忙做事的,特別是裹著斗篷行動非常不方便,可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沒有鈷藍,就算她是個神聖魔法學徒也排不上任何用場,現在使用光之壁也是治標不治本,不過是多拖延兩天亞雯的生命,其實施放了這麼多次光之壁,亞雯的病情都沒有任何變化起色,早就令薇薇安內心不安了。這麼沒用的自己能得到禮遇與周到的照顧根本就是沾了騎士長大人的光,與她的實力根本沒有多大關係。更何況米勒早就把她當作了朋友對待,要她穩穩地安坐著看米勒幹活怎麼可能呢,以前在修道院,薇薇安也不至於這麼嬌氣。
太久沒鍛鍊,乾點活還累得腰痠背痛的,薇薇安將盆放在水池邊,捶了捶後腰,下午陽光明媚,院子裡暖融融的。因為擔心亞雯的房間塵灰重,她和米勒倆人趴在地上把地板擦了三遍,又穿著長斗篷,不能像米勒一樣把胳膊腿都露在外面透氣,薇薇安早就熱得不行了,現在被太陽一曬,洗乾淨手以後她稍稍扯開了領口,右手飛快的往脖子裡扇風。那小神族賽瑞爾倒是熱心,他舉起不知從哪現折的長樹枝,咕噥了一句什麼,一陣清涼的微風吹拂而過,灌進了她的衣領裡,薇薇安舒服許多,正要向賽瑞爾道謝,卻聽見院外有馬車停駐的動靜,唐娜她們怎麼會回來的這麼快,難道是無功而返?薇薇安惴惴不安地想,拉好了領子,她提著裙襬奔了出來,見騎士長閒閒的站在院門外,她立刻小跑著躲到了他身邊。
唐娜顯然沒有無功而返,一個茶色頭髮的青年正殷勤的攙扶著她下馬車,扶下唐娜後,他正好面朝騎士長的方向,青年淡藍色的眼睛往這邊一看,下一秒便微笑著點頭致意,態度非常友善。
看樣子唐娜大嬸輕輕鬆鬆就被她的家族重新接納了。這本應該是非常令人愉快的訊息,但薇薇安心裡卻更緊張,甚至有點戰戰兢兢,騎士長早就跟她分析了情況,那個可怕的人只怕有半數以上的可能混進了艾瑟亞家族這豪華的車隊中。
除了第一輛馬車,其餘幾輛馬車中各坐著兩名魔法師,這時候他們也陸陸續續下了車,個個臉上都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傲氣十足。薇薇安雖然看不懂萬年前的魔法師等級徽章,但是單從這十來個人的法袍和手上的法杖來看,初級魔法師愛麗絲當時的裝備與他們根本是雲泥之別,這些人就算沒有高階也一定有中階以上的水準,不過她現在關心的並不是這個!
薇薇安站在鈷藍的左側,她的手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樣悄悄抓住了鈷藍的左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