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蟲的全息投影時,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眼神,從剛開始的禮節性恭敬,變得崇拜狂熱。
伍格斯加快兩步,上前朝王蟲跪伏,和跪伏在神像泥塑前一模一樣。
王蟲投影的手虛撫在伍格斯頭頂,伍格斯慢慢抬起頭看向對方。
此刻,他的臉上掛著一種近乎痴迷的笑容,雨霖鈴立馬聯想到了那些愚昧地區的狂信徒,每當提及神明信仰時,就會露出同樣盲目崇拜的表情。
四周的蟲群在這一刻好似突然活過來一樣,一齊為伍格斯·摩爾甫達鼓掌歡呼。
雨霖鈴站在其中,喧囂如同洪水倒灌一般,幾乎要將她吞沒。
雨霖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向祭壇上方王蟲的投影。
‘不會是他吧?’
雨霖鈴難以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她分明什麼都沒有感知到!
內心的恐懼卻如同野草般瘋長,無法遏制。
她害怕自己的理智也會被這股扭曲的狂熱所吞噬,失去自我。
雨霖鈴慌忙地別開臉閉上眼睛深呼吸,試圖以此平復內心的慌亂。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理智和冷靜重新迴歸。
周遭的蟲群還在歡呼雀躍,熱度不降反增。
雨霖鈴下意識看向站在身前的阿瑞斯,在紛雜的蟲群中,唯有他一蟲靜靜地站在原地著。
,!
儘管他竭力掩飾,但身體的語言卻出賣了他。
變得快和自己有得一拼的臉色,呼吸間輕微的顫抖,雖輕,卻都被雨霖鈴眼耳敏銳地捕捉到。
“他受傷了?”雨霖鈴回想起當時進入阿瑞斯辦公室的情景,“是什麼樣的傷,以蟲族的醫療水平都無法修復的?”
就在這時,阿瑞斯像是踉蹌一樣往後退了半步。
在雨霖鈴驚愕的眼神中,阿瑞斯轉過頭來,那張堪稱豔麗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莫名的微笑。
雨霖鈴看到他嘴唇開合之間緩緩的做出兩個詞的口型——不要動。
“啊?”雨霖鈴搞不懂情況怔愣的看著阿瑞斯。
對方手快如閃電,迅速拽住了雨霖鈴左大臂!一陣尖銳的疼痛襲來,雨霖鈴的衣服居然被阿瑞斯蟲化的利爪戳破了!
胳膊被對方手掌大力的擠壓著,鮮血迅速從傷口中滲出沾染到阿瑞斯的蟲爪上。
雨霖鈴下意識想反擊,就看見痛楚和疲憊爬上了阿瑞斯的臉龐。
就在這時,雨霖鈴不動了。
她並不是被嚇呆了。
而是被另一樣事物所吸引。
雨霖鈴的“視野”了突然多出了一樣東西。
在場每個蟲,無論雄雌老幼的後腦勺都伸出了一根線!
這些線或粗或細,五顏六色,線頭另一端與周圍蟲的線互相交織在一起,竟然構築成了一個大網將他們籠罩其中。
伍格斯·摩爾甫達也不例外,他頭上伸出來的線非常粗壯有活力,強硬的和周圍幾個蟲糾纏在一起。
阿瑞斯頭上也有
但,這根線並沒有與在場任何一個蟲族糾纏在一起。
因為它正朝雨霖鈴的方向而來,順著傷口鑽進了雨霖鈴的身體!
阿瑞斯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辦法,居然把他的線頭和雨霖鈴相接了。
等於說,阿瑞斯搞了個只有雨霖鈴和他在內的區域網!
雨霖鈴驚了,她終於知道阿瑞斯這傢伙為什麼要硬拽自己過來。
“你在拿我卡bug?”
阿瑞斯聽到雨霖鈴的話後僵了一瞬。
“噢你果然看得到。”
他的笑容變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