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見二奶奶,就用責備的口氣說話?二奶奶對你又怎麼溫柔得起來?”慎芮挺著肚子,慢騰騰地走在弓楠身邊,拖得他也走不快。
“我無法對她有好語氣。我做不到。從奴才身上就能看到主子的影子。她的丫頭歹毒,她又能好到哪裡去?菊兒嫉妒你,她早就知道,卻還是把菊兒放你身邊,可見沒安好心。我討厭她,討厭她身邊所有的僕從。”弓楠用極厭惡地語氣談論封氏。慎芮終於明白,這兩口子之間的鴻溝,恐怕不容易填平。不過,這和自己實在沒有什麼關係。
“二爺,如果這件事查不清楚,二爺相信是我做的嗎?”
“怎麼可能?”弓楠低頭看著慎芮的眼睛,好笑地說道:“你不會做這麼愚蠢又無用的事。如果真對封氏出手,必然是致命的,而且讓人查不到任何證據。”
“什麼?我有那麼惡毒恐怖嗎?二爺這麼說,到底是誇我,還是提醒別人提防我?”
“呵呵呵~緊張什麼?我雖然在家的時間不多,對你還是有些瞭解的。你心底善良,不會做那麼惡毒的事。哪像某個歹毒的婦人,從頭到腳都流著膿……”
慎芮撇嘴扭頭,對弓楠念念不忘的事,很是無語。那個被水燙死的丫鬟是二夫人的大丫頭,弓楠只見過她的面而已,談不上有感情。沒有證據證明是被封氏害死的。可在弓楠這裡,就是認定了是封氏所為。
慎芮知道菊兒被賣給一個好賭愛喝的無賴後,就一直心情不佳。菊兒和孫姨娘雖然可惡,但得到這樣一個結局,也著實讓慎芮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傷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是多麼憋悶地一件事。
弓楠見慎芮神思渺然的樣子,心頭有點慌,他從背後攬住慎芮,說道:“你從被菊兒她們汙衊後就一直不太高興,為什麼?事情不是完滿解決了嗎?”
慎芮回過頭,仔細看看弓楠的眼睛,見他真的一點悲憫之色都沒有,“孫姨娘和菊兒不過是想把我趕出弓家,又不是害我的命,不用這麼嚴厲地懲罰她們吧?”
“你在說什麼?你還不明白封氏想把你怎麼樣嗎?一大早冰兒來叫你,我見你還在睡,心疼你晚上沒有睡好,便自己跟著冰兒去了聽荷院。當著我的面,封氏就喊打喊殺的。如果她們汙衊成功,就算封氏不要你的命,能嫁給菊兒的丈夫都是你祖宗顯了靈!”弓楠說到這兒,緊緊抱住慎芮,頭輕輕擱在她頭上,輕聲一嘆:“你太善良了。菊兒和孫姨娘是想要你的命。如此惡毒之人,怎能再留在弓家。”
慎芮頭皮一緊,終於知道害怕了,“我沒礙著她們什麼事啊?為什麼要下這樣的重手?二奶奶的脾氣一向暴戾,如果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發落了,我豈不是……這次僥倖躲過,下次呢?太恐怖了。”
“別怕。有二爺我呢。”
“呵~”慎芮苦笑。
她的意思,弓楠自然明白。他托起慎芮的臉蛋,說道:“你肚裡的孩子如果是個兒子,封氏必會過繼到她的名下。那這個孩子就是我的嫡長子,也是弓家的長房長孫,將來的弓家族長。所以,你再忍耐一段時間,等你生產完,養好身體,我就帶你去茶場。那裡,封氏是管不著的。”
弓楠早就想帶慎芮走了。但大家都說慎芮懷的是兒子,又是順遠城裡有名的老道算出來的,他不禁也有些相信。如果提前帶走慎芮,他怕封氏一生氣,不接受這個孩子,那這個孩子就得不到嫡子的身份。所以,他一直任憑慎芮在封氏身邊被虐,就是想讓這個孩子有個好的出身。不過,弓楠一直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慎芮的眼睛一亮,心想從茶場逃跑肯定更方便。只是,身上沒有什麼錢財是個大問題。至今為止,封氏不給月錢。弓楠怕引起封氏的嫉妒心,一直不敢給慎芮貴重的物件。所以,慎芮仍然是窮鬼一個。
不過,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