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孫婉兒了,還好閃得快,要是被她發現了,又得天黑才能脫身。”
閻千絕徐徐張開眼,“怎麼?她為難你?”
“也不是啦!”
“那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不可置信張了張嘴,旋即大嘆一聲,“拜託,都是因為你好不好,你竟然還問為什麼?每次碰面就問你現在住哪兒?傷勢怎麼樣?吃什麼?用什麼?若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儘管和她說,她也可以過來照顧你。反正就是哇啦哇啦一連串關於你的事。我看啊,她是打定主意要跟著你了。”說著,她斜眼睨了眼身側的人,“我說大俠,既然人家如此痴心一片,你何不接受這份美意?”
直接忽視掉她最後一句話,他不答反問,“那你告訴她了?”
“怎麼可能?!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誰知道又在使什麼么蛾子?上次要不是她,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害得我現在看見她就想拍她兩巴掌,可你又說不能再生是非。你都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壓制住想打死她的衝動。”
“……我們明天就可以出發了。”
“咦?……你不等那什麼黑白無常嗎?”
“……”
不用等,他們早就應該到了。
早就!
……
“欸?那個……老大這不能怪我們呀!”
房間裡,陡然傳出一陣殺豬般嚎叫。此人並不是別人,正是閻千絕等了好幾天,風拂柳口中的白無常——白朮。
“我們也想早早趕來的,可是馬場的事實在太多了嘛!北峰馬場派人來說,想借我們的汗血馬繁殖,可是你又不在我們也做不了主,只好跟他們耗嘛!”
“那他們怎麼說?”
“咦?他們說一個月之後會再來。”白朮瞄了眼微略緩和的閻王臉,再道,“還有,小姐又偷偷溜出馬場了……”
閻千絕眉頭霎時擰成一團。
“……她有留信嗎?”
“呃,有。說……說去江南打一圈就回來。”
騙鬼!
閻千絕有些煩躁捏捏鼻樑,“派人跟著她,別讓她到處惹亂子。”
“早就派人跟去了,老大。另外……”
“有什麼就說。”
白朮頓了頓,“西嶽堡的少主半個月前上門來提親了。”
“西嶽堡?”
皓月馬場走江湖幾十年,行事作風向來低調,從不牽扯任何江湖門派,也不見有哪門哪派前來攀關係,怎麼這獨霸西北一方的堡主卻突然要上門求親了?
“那你怎麼回?”
“還能怎麼說?老大不在,小姐尚小,我們做下人的做不了主,就請他擇日再來羅!”
反正就是推!推!推!
沉吟一會兒,“可是我的信在十多天前就送出去了。”
耶耶?!
怎麼又繞到這個問題上來了?!
白朮手舞足蹈,趕緊替自己脫罪,“老、老大,這真的不能怪我們呀!我們兩天前就到達了,誰知道……”白朮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攤開,幾條橫倒豎歪的毛毛蟲躺在上面。“不是我說你,老大,你省錢也不能找個白字先生替你書信嘛,明明是‘枺�純駝弧��蔥闖傘�嚴純駝弧��俏頤茄傲稅胩煲裁徽業劍�橢緩靡患乙患椅事錚』褂校��涯愕男斬夾創砈恕���
對話中的兩人突然不約而同往另一個方向看去,風拂柳正捧著藥碗推門而進。
“我跟你說,今天的藥你必須一滴不剩的喝光光,大夫今天添了幾味補血的……咦?黑白無常?”
第二十五章
背倚巍峨山群,森林蔥鬱,面臨浩瀚草原,一碧萬頃。頭頂湛藍空際,揚鞭駿馬馳騁。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