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你們歇著去。”
大老爺無外乎就是想要將恪親王世子倆小夫妻安撫下來,然後再慢慢做籌算,誰知幾句話卻得罪了一個人。總是沉默寡言的四夫人忽然冷哼道:“大伯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魏家的姑奶奶是人,我們陳家的姑娘就算不得人了?好好一個女子,膽子小的比螞蟻也大不了多少,怎麼就敢上吊?”
先前告狀的婆子急急忙忙解釋道:“千真萬確,四夫人不信可自己去看,奴婢們怎麼敢騙主子們。”
“哼,我來問你們,你們是大老爺和大夫人打發守在屋裡看住陳姑娘的,難道你們的眼睛都是瞎的?那樣一個大活人說上吊就上吊了?”
其中一個婆子委屈道:“奴婢也不是有意的,誰知剛剛吃了什麼,上吐下瀉的鬧騰,我們以為鎖了門……表姑娘肯定不會有大礙,夫人,你饒了我們吧,我們不是有意的。”
四夫人冷笑的看著大夫人:“你們病的倒是及時。”
大夫人和四夫的大丈夫雖然是同母親兄弟,但倆妯娌感情並不和睦,大夫人看不慣四夫人的清高,四夫人更看不慣大夫人的的諂媚。
“弟妹話裡帶著話的,這表姑娘吊死了,我比誰都發愁,畢竟人是老太太叫來的,如今婆婆病在榻上下不來地,去陳家賠不是除了我還能有誰?可弟妹句句話都戳嫂子的心呢,還有世子妃……”大夫人睨著凝萱,“世子妃張口一個搜人,閉口一個抄檢,我的姑奶奶,這是魏家,不是兵馬司,更不是什麼上不得檯面的小門小戶,大家族的衰敗,就是從自己內部先鬥起來的。”
門外忽然響起掌聲,廉國公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到了近前,眾人慢恭敬的散開,將場地都留給了廉國公。廉國公笑望著大夫人:“老大媳婦說的不錯,也確實有幾分遠見。人是在咱們家沒的,甭管為了什麼,到底欠人家一個活生生的好姑娘。老大媳婦,走公中的賬,給表姑孃的爹爹五百兩銀子,權當是我們的一番好意。至於五丫頭,你過來,我有和你單說。”
趙煦抬腳就要跟進去,廉國公慢道:“世子爺止步吧。”凝萱對趙煦點點頭,趙煦雖然不放心,但想著他們只一門之隔,廉國公又巴望著借自己的勢力重新打入朝堂,就看中最後的那一點,廉國公也不敢對妻子怎麼樣。趙煦還是小聲的在凝萱耳邊囑咐著:“我就在門外等著你,有什麼事兒……”
凝萱捏捏趙煦掌心戶口處的厚繭,輕笑一聲:“好囉嗦的傢伙,我進去了。”
廉國公正坐在正首位上生悶氣,但見凝萱進門只是隨意指了指左邊的位置:“有個正經的大事兒要你去做。”廉國公不見絲毫客套的語氣,“我給你三姐姐相中了一戶人家,是勇毅侯朱家的大爺,咱們廉國府到底要躲著皇帝的忌諱,我就不好親自上門,魏家的人就更不好出面兒了,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
凝萱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可是孫女連朱家的大門往哪兒開都不清楚,人家怎麼可能叫我進門?再者,孫女竊以為,這等大事還要和三姐姐透點訊息才是。祖父知道,呵呵,三姐姐可不是一般女孩子。”
第二九七章 擊鼓鳴冤
廉國公不耐煩的一揮手:“三丫頭一個呆子,除了沒大沒小的給長輩定罪還知道什麼,你且大著膽子去朱家,勇毅侯就是不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要掂量掂量我們國公府的名聲,他不會為難你的。”
凝萱不以為意,什麼掂量國公府的名聲,就算勇毅侯沒甩自己一臉的嫌棄,那也多半是看在恪親王府的面子。
這個祖父一輩子經營,不在朝堂,不在公務,卻總是在女人身上。凝萱不由得心生鄙夷,難道他就不知道外面人是怎樣非議魏家的?盛極必衰,這個道理連幾歲的孩童都明白,可放在廉國公身上,怎麼就絲毫不好使了呢?
凝萱篤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