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渾水是萬萬不能蹚的。
“不是孫女不願意成就三姐姐的好事,而是孫女能力太小,真叫凝萱去了勇毅侯家,恐怕非但不能成就好事,恐怕還要得罪公公。祖父也許未必知道,我進門的第二天去敬茶,王爺千叮萬囑的叫孫女恪守王府規矩,不該問的事情別問,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管的……就更不應該管了。世子看似對我百般疼愛,但孫女家中還有個嚴厲的婆婆,要是婆婆將此事聽說了,定要責怪孫女不識大體。”
凝萱哀求似的看向廉國公:“祖父,三姐姐是你的親孫女,可凝萱也是啊。”凝萱趕在廉國公徹底震怒之前忙道:“孫女絕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幫襯幾個姐姐自然是分內之事,但卻請祖父容我緩一緩,至少……等孫女在恪親王府站穩腳跟再說?王爺那日還說呢,叫孫女學著料理庶務,到時候和王府沾親帶故的世家不知有多少,難道祖父害怕沒有合適的孫女婿人選?再者說了,祖父可不該偏心,凝萱的幾個哥哥弟弟可都是京城裡出名的好青年,若想娶個賢良淑德的閨秀豈不容易?”
廉國公的怒火漸漸消了下去,等凝萱提到孫子們的時候,廉國公心中還哪有魏樂珊的名字,他忙道:“你心中可有了好人選?”見凝萱低頭沉吟,廉國公笑道:“你這丫頭,和祖父還打啞謎,別人我不敢說,三小子元輝的婚事你定是會放在心上的。也罷,三丫頭那兒且不用你出面,祖父叫了你大姐姐去也是一樣的。但……元輝的事兒你可不能再推了,”廉國公語重心長的嘆息道:“那是你三哥我們是不敢指望老2媳婦的,叫她選人,恐怕就委屈了元輝 一輩子。”
凝萱暗叫一聲老狐狸,他果然知道自己的弱點。
不錯,要說凝萱對這廉國府還有一點點留念的話,除了三哥魏元輝,凝萱還真找不出什麼人來。其他人,老太太也好,二姐姐也罷,無非是逢場作戲,圖的就是一個面子上的好看。真正能叫凝萱下心思的只有三哥。
作為廉國府庶房的嫡子,元輝身份尷尬,廉國公雖然喜歡包攬兒孫們的婚事,但到底要與兒子、兒媳們協商。二夫人就是個棒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凝萱聽笑槐傳來的小道訊息,三哥在前線立功的時候,二夫人很是風光了一陣,上門說親的媒人很多,二夫人有意叫兒子娶了京城最大票號老掌櫃的小孫女。原因很簡單,那老掌櫃想要擺脫商人的身份,打算用銀子開路,給家門換個大有前途的好孫女婿。
國公爺不同意,二夫人就拿出了凝萱生母來說事兒,氣的廉國公將二老爺夫妻趕了出去。
凝萱並不是看不起商人,一如她,身上也流著宋家商戶的血,凝萱看不慣的是二夫人荒唐的作為。她必須想個法子叫三哥遠遠的離開這個地方,元輝志向遠大,魏家非但不能幫他,還會扯後腿。
凝萱淡淡一笑,衝廉國公說道:“這是自然,祖父信得過孫女,孫女就先留心著。”
廉國公滿意的點頭:“這才是魏家的好姑娘,你三哥總算沒白疼你。不過,有一點你且記著,咱們魏家不是尋常的小門小戶,選媳婦不能按照等閒的說法,高嫁低娶,畢竟你和二皇子妃的身份擺在那兒呢,六丫頭又在宮中侍奉儲君,三皇子又年輕有為。”
“祖父的意思是……”
廉國公深深的看著凝萱,意味深長的笑道:“說來說去,咱們魏家就差一位尚主的駙馬了。”
等凝萱明白過廉國公的意思,連忙擺手:“不可不可,三哥若是尚了駙馬,他在軍中的日子也就幹到頭了。三哥可不是我養父,顧家是功勳太著,所以先皇才將母親下嫁到顧府,為的是表彰忠臣赤心。”
廉國公暗罵一聲死心眼,嘴上又不能露出半句,只能耐著性子的勸道:“便沒有你三哥,不是還有旁人嘛你四叔的兒子元安,那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