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的李唯一聽到胡媚的反問,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問出了第三個問題:“胡小姐,這晚上找我到底有何事。”
胡媚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已經來到人間一個多月了,也見多了那些眼裡都是痴迷的看著自己的人,現在眼前這個青年,好像對自己免疫一樣,所有的魅惑手段好像都不好使了,這讓她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既然沒用,那索性也就不用裝了。胡媚從床上站了起來,收拾了下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皺,優雅的來到李唯一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小哥哥,奴家今天來呢是想問問你,那個張棟是不是跟你很熟識啊?”胡媚試探地問道。
李唯一聽後眉心皺在了一起:“你們害了我大哥?”有這樣的懷疑很正常,畢竟李唯一知道眼前坐著的應該是隻妖,而且之前宋隊他們對待她的態度,可想而知,地位一定不低。現在,這個大妖卻用這種語氣問自己是不是與張棟熟識,他有充足的理由懷疑胡媚對大哥應該是做了什麼。
可聽到李唯一的問話時,胡媚的態度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
她將摺扇在面前擺了擺,像是在搖手,“哎呦呦,小哥哥說的哪裡的話,我們做事也是有規矩的,傷人害己的事是不會做的。”
聽到這個回答李唯一的心稍稍的放下來了點,但胡媚的下句話卻將他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可我們不會做,還是有人會做的。要不說呢,有時候人比鬼還要可怕殘忍的多。”胡媚說完這句話, 又用扇子遮住了臉,一雙眼睛彎成了兩彎月牙,似有深意的看著李唯一。
李唯一不再淡定,他一把握住了胡媚握扇子的手,憤怒的咆哮著:“說,是誰?是誰傷害了張棟。”
胡媚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面對自己的時候非常的平靜,可是為什麼聽到一個人類男性可能遇害的訊息卻這麼激動。而李唯一的腦海中已經開始回憶起剛入學那會初識張棟,這位憨厚的老實人是怎麼幫助自己的,又是怎樣鞏固了自己和丁一、劉迪之間的友誼的。他實在不敢相信那麼老實憨厚的張棟怎麼會被人算計傷害的。
到底是誰!
“小哥哥,你這樣,奴家可要生氣了。”胡媚的話語非常的強硬,可是眼角帶著的笑意卻出賣了她。她可不認為眼前的這個男性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下一秒,胡媚對自己的錯誤判斷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李唯一將胸口戴著的朱雀符直接扥了下來,用力的貼在了胡媚潔白的手臂上,一幕驚人的場景出現在了李唯一面前,只見從胡媚的手臂處向外逸散出了幾股紅色的能量,能量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像是蘑菇一樣的紅色半圓,半圓的頂部向內坍塌進去,而中心就是貼在胡媚手臂上的朱雀符。
胡媚的臉上已經不見了剛才的嫵媚和調笑,只有無盡的驚恐,她能感覺到身體裡所有的能量都在流逝,而手臂上貼著的那個吊墜就是吸引能量的源頭。她無力的靠在了沙發上,雙眼乞求的看向李唯一。
“小哥哥,是奴家的錯,您高抬貴手放了奴家吧,奴家並沒有傷害過你大哥張棟,而且我還想救他的。”
李唯一聽到胡媚的乞求聲並沒有去拿朱雀符,而是繼續問道。
“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要害我大哥?”
胡媚的嘴張了又張,卻好像沒有力氣再發出聲音。見此情況,李唯一趕緊去拿貼在胡媚手上的朱雀符,卻發現無論自己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將朱雀符取下。這回換成李唯一自己感到無力了,他眼含歉意的看著眼前的胡媚,剛剛她已經說過了並沒有迫害過張棟,那其實已經沒有理由對她抱有敵意了,可朱雀符自己也拿不下來,不知道這麼吸下去會怎樣。
看見李唯一動作和表情的胡媚也明白了什麼,好看的臉上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