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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著酒杯,似乎前一秒還在喝酒。我面前是一片曠野,空無一人。

我低頭一看,全/裸。

好吧,好吧,只要能逃過老楚,全/裸就全/裸。

只不過,這次,我又在誰的身體裡?

我不知道。我感覺不到這具身體本來的意識。我的身體很放鬆,極輕極慢,高濃度的葡萄酒讓我處於夢與醉之間。也許身體的主人也正爽得什麼都沒想呢。

一個男人從曠野駕著馬車走過,腰間扎著一把弓。他是個歐羅巴人,鼻子很高,面板很白,眼睛是湛藍的愛琴海。我朝他舉了舉杯子。他看見了我,下車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

“酒。”

“這個酒和我見過的酒不太一樣。”

“因為這是葡萄釀的。”

“葡萄酒?”

“是的。”

他嗯了一聲,坐在了我身邊。

我問他:“你是誰?”

他沉思:“我有很多個名字。但是我的真名只與一個人分享。”

“那個人出現了麼?”

“出現了。但是他忘記了一切,包括我的真名。他提起我的時候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召喚我。”

我熏熏然地坐起來,看著他。有一瞬間我想到了什麼,但是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我不知道,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因為你放縱地遺忘。”

我們一起坐在那裡,看曠野上的太陽從東到西。

夕陽西下的時候,那人說,“我得走了。”

“好。”

“我們是否達成了和解?”

“我們爭吵過麼?”

“爭吵是我們的常態。”

“為什麼?”

他看了我許久,最後沉靜而緩慢地說,“因為我們完全不同。”

那個人登上了馬車,我目送他消失在曠野裡,繼續喝酒。我渾然忘我,因為我的酒居然還沒有喝完。我的杯子那麼小,似乎只有淺淺一口,但是喝起來源源不斷絕,非常神奇,但是我竟然絲毫不訝異。

入夜的時候,有人被酒香味吸引了過來。他趕著一群牛,卻坐在羊背上,看著年紀很小,我分不清他到底是羊倌還是牛倌。

他問我:“這是什麼?”

“酒。”

“這個酒和我見過的酒不太一樣。”

“因為這是葡萄釀的。”

“葡萄酒?”

“是的。”

他在我身邊坐下。

我問他:“你又是誰?”

他咯咯笑了起來,“我是一個賊。”

我好奇:“你要偷什麼東西?”

“我要偷走我們的王丟棄的東西。但是他卻不允許。我不明白。”

我聳了聳肩膀:“被丟棄的仍舊是他的。人都有奇怪的佔有慾。”

少年的表情突然嚴肅了下來:“你不懂。被丟棄的是劣質的那一部分。王厭惡他的低劣。”

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喝酒。我是不懂,而且我不願意多想。在我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之前,少年冰涼的身體貼了上來。“你醉了。”

“但是我不想做/愛。現在不想。”

“傳說你淫/蕩,猖狂,瘋癲。但是我看到的只是安靜的醉鬼。為什麼?”

傳說?淫/蕩?猖狂?瘋癲?

他聽說過我?他認識我?

我是誰?我有點記不清了,這個人又是誰?他不是個路人麼?

他乖巧地趴□,親吻我的胸膛,“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