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谷中不受歡迎的惡客,但今天情況不同,並非前來尋事,而是有非常重要而緊急的事非立即人谷不可……”裘克心就這對話之間,心頭一陣電轉,已有了應付之策,暗忖:這一對神秘的男女,“百草仙姑”潘淑貞稱之為“惡客”,那白衣毛面女郎則說他們不肯講理,而那刁鑽任性的紅衣女孩更是聞聲變色,顯然地,她們所言並非虛語,但目前的情形,又與她們所說的完全相反,來人並未現出“惡客”的態度,也肯講理,如此情形,足證這黑衫老者方才所言,也非虛語,而的確是“情況不同”,也的確是“不是前來生事”的了……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利用盤問他們來歷和過去與天心谷結怨的經過,輕鬆愉快地拖過這半個時辰多好?
他,念定之後,注目朗聲說道:“小可深信所言屬實,但小可受人之託,不能不忠人之事,實在抱歉的很!”
黑衫老者自苦笑搖頭,那白色宮裝的中年婦人已黛眉一豎,一聲清叱道:“也好,老孃先伸量伸量你一下……”話聲中,白影電閃,已向裘克心面前撲來。
裘克心作勢阻敵,但他招式還未發出,眼前黑影閃處,那黑衫老者已將乃妻擋了回去,同時口中柔聲說道:“瓊英,再忍耐一會,我們決不能一時不忍而壞了大事!”
裘克心目睹對方夫婦二人身法之怪異與迅速,竟是生平所僅見,不由暗中咋舌不置。
這當口,那黑衫老者已向谷口揚聲說道:“喂!潘老怪,童大川夫婦方才與這娃兒的對話,你總該已聽到了為何還要裝聾作啞,不聞不問?”
谷中傳出“百草仙姑”的話聲道:“童大川,不論你有多大的理由,你非得闖過我老婆子設在谷口的一關不可!”
黑衫老者抗聲說道:“潘老婆子,我童大川說話向來一就是一,方才既已說過不是來生事,則你我之間過去的_切,都一了百了,但眼前之事,可非常重要,不但有關武林劫運,而且有關先明皇嗣的生死,眼前追兵立刻就到,你……”那“百草仙姑”的語聲道:“有這等事嗎,嗯!既然到了我天心谷口,天大的事,我老婆子一力承擔,但我老婆子說話也是說一不二,你如果不闖過那娃兒的一關,休想進入谷中!”
黑衫老者見對方已說過一力承擔的話,似已大放寬心,此刻,他鄭重地向裘克心打量一陣之後,才揚聲說道:“潘老怪,難怪你如此自信,童大川方才竟是看走眼了!這娃兒的確是一株武林奇葩,不過——”“百草仙姑”道:“不過怎麼樣?”
黑衫老者微微一笑道:“想要這娃兒阻擋老夫,卻還差了一段距離!”
“百草仙姑”道:“童大川,別將自己抬的太高了,多了我不敢說,這娃兒在你們夫妻聯手之下,來個百來招,諒還不致有什麼問題!”
黑衫老者還以為“百草仙姑”是因為自己過去一再找她的麻煩,此刻才故意拿話激他,因為在他的心目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孩子,就是連他父母的功力加上去,也無法與自己百十年的修為抗衡,如果換在平時,他真想與裘克心比劃一下,三兩下子將對方制服以臊臊老怪物的麵皮,但此刻,強敵即將追到,實在沒有時間遊鬥了,只好順手拔下路邊一株茶杯大小的雜木,剔去丫枝,砍成一丈長短,以一端授與裘克心道:“小哥兒,強敵即將追到,咱們目前沒工夫比劃了。你既受託守關,咱們就比一下內力應個景兒,現在,咱們將這木棒互以右手各持一端,彼此同時貫注真力,由我這老妻在一旁計時,由一數到二十,誰退後一步算誰輸!你是否同意?”
以一個身具百十年修為的人與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孩子比內力,誰勝誰負,已不言可知,黑衫老者這如意算盤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了!
但事實上,裘克心曾服過“辣手華陀”宋超然的大還丹並經鐵肩大師本身真力,助長其功力,之後,又服過密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