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的地方多著呢……你以為你全是無辜的?”
男人訕訕地一笑,並不做聲,女人也不敢吱聲了。
到最後,還是男人深施一禮,“如此就拜託向捕長了。”
向佐也不理他,徑自出去送絮鷺了。
男人開始低聲教訓自己的女人,“向捕手何等大人物,你連話也不會說,以後學著點,看清楚眉高眼低。”
女人冷哼一聲,她是不敢惹向佐,但是對付自家男人,還是有一套的,“你才看不清楚眉高眼低,真正的大能就在眼前,你卻去祭野祀!”
“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男人嚇得狠狠瞪她一眼,“向捕手不算大能,誰還算大能?”
女人一抬手,衝地面指一指,“自然是此間主人,這二十幾年的官,你是白當了!”
男人嘿然無語,心裡無端地生出一點委屈來:這用得著你說嗎?能攀得上的話,我早就下功夫了,“這不是……離得太遠嗎?”
女人卻不顧他的想法,只是重重地嘆口氣,“這幾日看下來,方知此間主人之能!”
她這話說得情真意切,事實上也確實是那麼回事,就正月這麼幾天裡,她就親眼見到酒家主人的威風——嚴格地說,是李掌櫃的威風。
打傷御林內衛,逼走天使,御馬監小太監自殺,那一幕幕,都發生在眼前。
作為女人,她對御林內衛和御馬監之能,並不是很瞭解,若是換了朝安局,她的認識會直觀很多。
當然,對於天使的威嚴,她還是很清楚的,不過天使跟這掌櫃的認識,那就另當別論了。
令她感觸最深的,還是這幾天在酒家裡,接觸的同為避難者的酒客。
大名鼎鼎的絮鷺,追蹤嫌犯來到此地,都不敢直接下手,而是跟隨嫌犯進了酒家,直到嫌犯離開酒家,才出手拿人。
跟她相似的,是同為四大捕手的向佐,明知道我們酒家裡面有嫌犯,也只敢在外面蹲守。
四大捕手之能,在民間流傳得極廣,而事實證明,他們的確不負盛名,自家面臨的滅頂之災,人家隨口就表示能搞定——雖然錢要得多了一點。
總之,我們酒家的強勢,竟然還在她的想像之上。
今天晚上的事情,搞得李永生也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絮鷺竟然女扮男裝,跑到酒家來蹲守罪犯——久而久之,酒家會不會成為天下罪犯的庇護所?
不過他也沒為這個問題糾結太久,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好了,而且,我們酒家再能庇護罪犯,也趕不上玄女宮的別院——那裡可是連犯罪的朝廷官員,都敢收留。
初九的時候,酒家裡的七個人,終於都離開了,夥計們徹底地放羊了,還專門跑到城外瘋玩了一天。
李永生本來不想去,不過酒家裡實在沒什麼事,他索性也跟著散散心。
這一玩就是大半天,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隊道姑,排著隊緩緩向玄女山走去。
李永生不太清楚這是幹什麼,不過小二們見多識廣,告訴他說,這是九天玄女娘孃的誕辰快到了,很多心向玄女宮的道友,會趕來慶賀。
朱雀城裡是凡俗法度,看重的是正月十五,過了十五就算過完年了,而玄女宮看重的日子,則是玄女娘娘誕辰之日,二月十五。
李永生頓時覺得意興索然,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日子?永馨估計也要參與這個節日吧?
原本他以為,過了正月十五,永馨很快就能回來,現在看起來,怎麼也要過了二月十五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實在打不起精神來。
既然沒了念想,接下來的日子裡,李永生索性將心思放到了修煉上——已經過了這麼久,我再晉一階,也不會很礙眼吧?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