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我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可能。
我儘量躲開人們的視線,好在他們好像都很忙,幾乎沒人往地上看。
當我趕到化妝室時,她已經在幾名彪形大漢的簇擁下朝出口走去。
我抓住了一個人的褲角,讓他帶著我走,當我隨他走出歌劇院時,我看見女主角鑽進一輛很長的轎車。
我不顧一切地朝長轎車跑去,那轎車沒有等我跑到就開了,我傻眼了。我知道,錯過這個機會,再找到她就不容易了。
正好我身邊有一輛開啟門的轎車。我覺得坐上它就能追上她,我跑到那扇開著的車門旁,那個坐在駕駛員座位上的人的一條腿還在車門外。
我抓住他的褲腿,他將腿收進車裡。就在他的小腿和車座相摩擦的時候,我被蹭掉了。我的一條腿留在車外時,車門關上了。
劇痛使我大喊起來,我當時的感覺就是腿沒了。
那人聽到喊聲吃了一驚,我想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的車軋了人——儘管他的車還沒發動——完全是條件反射,他迅速開啟門往車下邊看。
我的腿雖然解除了擠壓,但是疼痛難忍。當我看到他的手伸向車門準備再度關門時,我急了,因為我的腿已經動彈不了,只有呆在原地等候第二次打擊。
“別關門!”我大喊。
他的手停止了行動。
在他確信車外無人衝他喊叫後,他開啟車內的照明燈開始往腳下看。
我想躲,可我的一條腿罷工了,另一條腿難以肩負雙倍的負荷。
他看見我了,目光裡全是驚奇。
“誰的玩具丟在這兒了?”他自言自語地用一隻手將我從他的腳邊撿起來。
他的手很寬大,也很溫暖。
“我不是玩具,是人。”我對他說,“你關車門時夾傷了我的腿。”
“會說話的玩具!”他還是認定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