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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下著雨,腳印已經模糊了,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今天的腳印,否則根本就看不出來了。
修院撥給李永生的房子在西南角,路過的人不算太少,但是腳印所在之處,卻是在房子的東北角——一般人很少走到這個位置,除非別有用心。
宋院長及時地發表意見,“我看這賊子,是蓄謀的。”
廢話,肯定是蓄謀的,這用你說?趙老大狠狠地瞪他一眼。
又過一陣,這房子的恩怨糾葛,也傳到了大家耳中。
一般而言,院長和副教化長不會介入這種小事,層面太低——地賴子賺點小錢罷了。
但是現在事情大了,不介入不行了!
圖元青是教化房的,也跟在現場忙碌,聽說了因果之後,就不怎麼跑前跑後了,只是黑著臉表示,“原來博靈本修院,也有這樣不安定的因素……給我抓。”
他其實指使不動本修院的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表態就夠了。
可是趙平川院長和宋嘉遠副院長苦了,他們必須得抓到人啊——這是博本自家的地面。
趙院長急了,就想讓所有的修生都停止功課,一起出來抓人,倒不信認真起來的博本院,抓不住幾個地賴子。
他也不想這麼搞,但是這個事兒太大了,大到修院承受不起。
宋嘉遠比他沉得住氣,就說趙院長啊,這本來是小範圍的事兒,大張旗鼓的,其實也是給今上的登基典禮抹黑——你說對不對?
趙院長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理兒,那麼,低調就低調吧,把那些混蛋全抓起來。
這幫地賴子敲詐李永生的時候,是仗著對方沒有證據,無奈自己何,但是官府真要做什麼事——人家會在意有沒有證據嗎?
不多時,就有三個地賴子被捉了來,其中兩個是從被窩裡捉出來的——春雨綿綿,寒意料峭,大家正睡回籠覺呢。
三個人裡,有一個就是瘦竹竿,被捉過來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在乎,嘴裡不住地叫囂,“李永生那貨就是欠收拾,我不怕說,真的對他不滿,但是你有證據嗎?”
要尼瑪的證據,將他捉來的人,直接將他摔到了泥水中。
然後一個黑臉大漢走了過來,一臉的獰笑,將手指捏得嘎巴作響,“今天早上你在何處?”
下午的時候,李永生依舊沒醒,這個時候,本修院已經將曾求德都抓來了。
地賴子、曾求德,這都是在本修院稱霸一方的,無人敢惹,但是涉及到今上的登基慶典,本修院叫起真來,那還真的什麼都不是。
這些人都有說辭,說自己當時不在場,但是很多人的證據並不充分。
像那瘦竹竿就說,我當時在家睡覺,至於說有誰證明——你睡覺的時候,會找人證明嗎?
曾求德的證據最充分,他在銀月山莊賭博了一晚上,輸了六十銀元,有太多人能證明。
可修院根本不理會,沒錯,你可能當時不在現場,但是……你能證明自己沒有買兇殺人?
這些人裡,曾求德被抓,是最有異議的,卻沒人敢提出異議,圖元青連話都不敢說——這是能跟扯得上教化房關係的。
至於說長衫漢子提出的三天期限,在這種兇猛的打擊之下,化作了泡影。
事實上,長衫漢子聽說了風聲之後,直接跑路,一炷香之後,安保過來拿人,卻是再找不到人了——有些地賴子,對政治風向也是很敏感的。
長衫漢子的老媽,也被安保請了去——她也是博靈本修院的教諭。
雖然她看不慣兒子的行事,早將他攆出了家門,但是這種大事面前,誰敢不問她?
傍晚的時候,李永生終於醒來了,他表示說,自己打算去修院早餐,想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