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避嫌,反正你都準備好東西了。”
說句實話,儲物袋被檢查出來的時候,他稍微愣了一下,但是轉念一想,這實在太正常了,寧致遠再也經不起第二次刺殺了。
所以他果斷地交出了布囊,布囊不是儲物袋,裡面裝著的褡褳才是。
眼下負責戒備這裡的,絕對不止這十幾人,連檢查儲物袋的裝置都有,他就不信,眾目睽睽之下,有人敢隨便動他下了封禁的東西。
確實沒人動他的布囊,在他走進樓後,幾個御林內衛交換個眼神,有人嘆一聲,“這也不知道是誰家孩子。”
年紀輕輕能擁有儲物袋,那真不是一般的存在,更不是他們能隨便招惹的。
連志磊沒有儲物袋,任永馨也沒有,張木子倒是有,人家是真君的記名弟子。
李永生走進一樓的一個房間,裡面有七八個人,一個黑瘦的老頭坐在那裡喝茶,旁邊坐著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人,其他人或坐或站。
黑瘦的老頭見到李永生進來,放下手裡的茶杯,上下打量他一番,似乎在疑惑他的年輕,“這是?”
“陰大師,這就是李永生,”帶人來的太監賠著笑臉回答,“九鳳齊鳴的針術。”
“是三鳳九鳴,”陰九天隨口矯正一句,然後站起身來,微微頷首,“你來看一下寧致遠的傷情。”
隔壁的套間裡,寧公公躺在一張床上,周圍還有三四個人看護這。
御馬監的司監雙目緊閉,面色發青,下頜處有一道兩寸長的傷口,胸腹間也不見起伏,彷彿是死人一般。
李永生走上前,隨手撥開了他的眼皮,看了七八息,微微頷首,“還活著。”
你這不是廢話嗎?眾人有點無語,如果他死了,叫你來幹什麼?
不過陰九天微微頷首,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中土國的郎中,檢驗生死的手段很多,比如說摸脈,比如說聽心跳,又比如說拿塊琉璃片放在傷患鼻孔下,看有沒有水汽。
但是醫術高明的人,直接看瞳孔就行,尤其是寧御馬這樣的狀態,已經一天多了,透過瞳孔能看出真死和假死,那得有相當高的水平。
既然他斷定了對方的水平,就直接發問,“三鳳九鳴,護住百匯、雙肩井和膻中,你能否做到?”
雙肩井可是兩處,四處要害使用三鳳九鳴,那就不是一次三鳳九鳴,而是四次。
這對行針者的水平和修為,要求很高。
李永生怪怪地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後,微微頷首,“倒是可以,但……如何辯證?”
“已經辯證過了,”旁邊一個八字鬍中年人發話,“你只管聽從便好。”
李永生根本不帶理他,只是看著陰九天——旁人的聒噪我是不管的,就看你怎麼說。
陰九天沉吟一下,然後緩緩發話,“你先把一下脈吧。”
李永生走上前把脈,把了差不多兩炷香的功夫,才緩緩地抬起眼皮,“居然……莫非是巫蠱之術?”
寧致遠臉上的那一個傷口不大,有多深也看不出來,應該是處理過了,但是此人竟然沒有脈象,再結合陰九天剛才的要求,他猜測此人受了巫蠱,是正常的反應。
第二百零二章 交相輝映
陰九天聞言,緩緩點頭,“不錯,巫蠱,其實還有些毒。”
雖然對方回答得不是很完全,但是他已經相當滿意了,只是這回答,也帶了點試探。
李永生果然有點疑惑,“能和巫蠱一起下行的毒嗎?”
這話問得也很有水平,三鳳九鳴護住百匯、雙肩井和膻中,分明是要趁著四處要害被封住,催動蠱蟲往下走,到腳心的湧泉穴,然後以物誘出或取出。
這是處置蠱蟲的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