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愕然地看著他,兌帥您這身架,也放得太低了吧?
兌帥看他一眼,“語氣和善一點,現在是非常時期。”
殊不知,寧致遠此刻正氣得在書房跳腳,“臥槽尼瑪,老鬼你不來也就算了,竟然讓你的管家用魏嶽來壓我……著實該死!”
旁邊的小太監小心地提示,“那咱多扣那倆幾天,索性讓兌帥來領人算了。”
“這尼瑪好不好?”寧致遠的眉頭皺一皺,他現在膨脹得很厲害,但是讓兌帥來領人……他還真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猛然間,他想到今天討要那三名女修生的過程,“要不這樣,咱們約個暗號,如果……”
“……若是我伸手撓一撓下頜,那就是,將那兩名軍校弄殺,再讓他們帶走。”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兌帥的管家又來了。
這一次,他言辭卑恭刻意奉承,還說兌帥邀您後日中午西海盪舟。
寧致遠聽了,心裡還是有點不滿,請客都是要在家的,在外面請客沒誠心——是說我沒資格進你兌帥府?
不過既然是盪舟,就肯定有些女娘相伴,寧公公雖然下面沒有了,但是他相貌英偉,文采也不錯,有一顆騷動的心——正是所謂的騷人墨客。
他心裡答應了,但也不會答應得那麼爽快,拿喬嘛,誰還不會?
而且他也確實未必走得開,於是他面無表情地發話,“兌帥有命,自當遵從,但是寧某身屬天家,這一身皮囊不歸我……到時再說吧。”
管家表示這個可以理解,見對方欣然收下請帖,在臨走之前,他沉吟一下又發問,“那兩名小校……就放了吧?”
寧致遠這下猶豫了,他是真不想放人,尼瑪,我都說了,陳布達還沒來呢,我就放人?
管家見狀,知道他在猶豫什麼,寧御馬放出風聲了,讓陳部長來領人,內廷有些訊息,傳得實在太快,於是他笑著回答,“您這邊表示出善意,陳部長當然會登門道謝。”
寧致遠斜睥他一眼,“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管家信心滿滿地點頭,都不用兌帥出聲,他表示一下,陳部長就得上門來——你不上門來試一試?兌帥都跟寧致遠盪舟西海了。
寧致遠遲疑一下,決定將這個面子送出去,他扣押兩名軍校,其實是個人行為,遲放早放都是一樣,他倒是很希望魏嶽看一看,什麼叫“陳布達未必來”?
於是他微微頷首,“那今天給管家一個面子,你把人帶走好了。”
同時,他將約好的暗號放出——探手去拿一串葡萄。
小太監看到此狀,知道是要放人了,轉身向門外走去,才走到門口,只聽得身後“啪”的一聲響,然後是寧致遠的怒罵,“我操,這天氣還有蚊子?”
他扭頭看一眼,發現御馬大人正在抓撓臉頰,於是迅速又扭過頭來,眼中兇光一閃……
管家見自己就能將人帶走,心裡非常高興,心說我真的太厲害了,超額完成任務。
所以他又刻意奉承寧致遠幾句——多說幾句也死不了人,反正是兌帥授意的。
寧致遠還是一副橡皮臉說話,他始終認為,這個管家跟自己不是對等的。
不多時,管家驚訝地發現,有人將兩名軍校拖了過來……
確切地說,是軍校的屍體,兩人面色烏黑七竅流血,氣兒都沒了。
尼瑪!管家氣得蹭地就站了起來,抬手一指寧致遠,“寧致遠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致遠心裡也在震撼,他早就忘了自己差點拍死一個蚊子——這尼瑪唱的哪一齣?
暈歸暈,可是看到管家指著自己喝問,他頓時火冒三丈,不盡的前仇舊怨湧上心頭。
他抬手一拍桌子,就站了起